她等著看不到車子的影子之後才敢出來,有些小心翼翼張望了好半天她才從隱匿的小花壇裡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因為突然的驚嚇有些蒼白,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拍了拍月匈口。
腳步不敢停的走到雷家門口,她有些鬼祟的按了門鈴,還盡力的遮擋著自己的臉。
傭人從顯示屏裡看到是她,趕緊給她開了門,腳步絲毫不敢怠慢的迎了過來。
“您終於來了,老爺等了您好久了。”傭人看到她,有些如釋重負的樣子,最近老爺太愛發脾氣了,她們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在哪裡?”她順手將手裡的包包遞到傭人手裡。
“在書房。”傭人自然的接過,放到了玄關處的櫃子上。
她熟門熟路的進了書房,大搖大擺的連門都沒有敲。
雷叔正在發火,聽到了腳步聲臉色有些鐵青的抬頭,手裡也執起了一邊桌子上的厚書,這就要朝她扔過去。
可是一個抬頭間看到是她,嚇得趕緊收回了手,不敢怠慢的站起身來。
“你怎麼來了?也不讓下人通報一聲,剛剛要是砸到你……”他有些嗔怪的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你還知道啊?怎麼今天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她斜了他一眼,目光隱著幾分笑意。
“沒事,就一點兒小事。”
“對了,淵兒他到你這兒來幹什麼?”她突然想起了這重要的事,反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抓的有些疼。
手上的痛意,他一點兒也不在意,笑的依舊溫柔:“沒事,就是過來看看我,帶了不少營養品。”
“這孩子……”提起兒子,鄒馥梅的憂傷又上了眉間:“你說,咱倆的事可怎麼跟他說啊?”
鄒馥梅看著面前的男子,他追了她好幾年,近來她才答應了。
也是因為老爺子病重之後,她一個女人忙上忙下有些應接不暇,而兒子女兒皆因為賀年年而跟她鬧別扭。
在她最無力的時候,還是他陪著她走過來的。
也許就是這樣吧,女人總是容易被默默陪伴自己的人打動,漸漸的,她也對他有些上心了。
只是,現在她最憂心的事,該如何和家人說?
他們這種主僕關系,說出去肯定會招人非議的,想到這裡她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我想,他一定會理解的,你總不能這樣孤單的過一輩子啊。”他試圖給她解憂。
但是心裡對自己說出的話卻怎麼也不信,以前餘致淵也許頂多是不理睬,倒是也不一定會極力反對,但是現在他竟然已經知道了那些事,肯定怎麼也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不管了!
他將一雙鐵拳握緊,緊到都能看到手背上爆出的青筋,渾身有種‘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氣勢。
“你怎麼了?”剛剛低著頭悶聲想事情的鄒馥梅抬頭看著他狠厲的樣子,有些被嚇到一樣。
雷叔趕緊收斂起剛剛狠厲的表情,換上了溫柔的面容,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沒事啊,你餓不餓?我現在叫人去給你做點兒吃的。”他安撫了她一下,然後站起身走出了門。
鄒馥梅還有些怔忪,她看著他寬厚的背影,跟不認識他似的多看了幾眼。
雷叔走出門後把門關上的一刻,背靠著門沉思起來,他從細細的門縫朝著她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