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嬪回到自己的住處沒有多久, 就見周晟身邊的一個小太監彎著腰進來, 請她移步到禦花園的渺雲館。
渺雲館建在曲水池的最北邊,周圍種著許多高大的桂樹,因為地方偏僻一向少有人行。
如嬪由小太監領著進入渺雲館時, 正在窗戶前賞景的周晟很快就回轉頭,露出一個真心愉悅的笑容。
如嬪卻沒有他那麼歡喜,心裡不由有些緊張和懼怕,她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承寵的情形, 第二天她躺了一天時間才覺得恢複了些力氣。不過她受過的禮儀讓她做不出避退的動作,因此不管心裡怎麼想,面色仍然畢恭畢敬的給他行禮。
周晟忙托起她, “這裡沒有外人,你不必這麼多禮。”他順勢就將如嬪帶到了自己懷裡。
原來帶路的小太監馬上就同跟著如嬪進來的宮女一起退了出去。
他們出去以後,周晟更是沒有了顧忌,打橫將如嬪抱起就朝屏風後的那張羅漢床而去。
如嬪被他抱著的時候微微掙了掙, 大白天的周晟這個樣子, 讓她又害臊又害怕。
周晟最喜歡的就是她現在這副樣子,他將氣息噴在她的耳邊, “放心,外面有小太監守著,這裡又輕易不會有人過來, 不用擔心會有人進來。”
如嬪面色微紅,周晟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測,她心裡湧上來一股奇怪的感覺, 說不上歡喜,只覺得有些緊張,有些抗拒。
周晟說了那句話以後就開始動起手來,他好容易找到時間從文華殿那邊溜出來,自然要抓緊這次機會。
於是沒有半炷香的時間,如嬪已經褪盡衣衫躺在了他的身下。
周晟盡情的享受著如嬪帶給他的感覺,這是其他妃嬪不能給他的。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如嬪的第一眼就將她裝進了心裡。
雖然她不如麗嬪美豔,沒有婉嬪的才氣,沒有柔嬪的溫柔如水,沒有和嬪的如沐春風,但是他就是喜歡如嬪。
不過礙於楊麗妍和太後,周晟不敢將如嬪寵的太過,尤其是楊麗妍,她身為皇後,想要找如嬪麻煩的話,就連他這個皇帝都不能多說什麼。畢竟祖宗家法擺在那裡,皇後訓斥妃嬪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他只能按捺下心中的沖動,不僅最後一個承寵她,而且只在她那裡待了一個晚上。他要給別人一個印象,如嬪是不受寵的,這樣楊麗妍也會少找她一些麻煩。
半個時辰以後,周晟披衣從隨身的一個荷包裡倒出一粒丸藥,如嬪見了眸色不由暗了暗。
周晟將丸藥遞給她,看她服下以後,方才放心。在他還沒有徹底將楊家扳倒以前,為瞭如嬪的安危,孩子暫時還是不要的好。
不過他自以為替如嬪樣樣考慮到了,但是如嬪心裡卻不是那樣想的。養母耗費了那麼多心思培養她,一心想要她成為皇帝身邊的寵妃。看周晟對她的喜愛,她也確實做到了,可是為何周晟見她的時候要這麼偷偷摸摸,而且每次事後還要服下避子丹。
這樣想著,如嬪的臉色就不是太好。
周晟卻覺得如嬪是太累了的緣故,便留她在渺雲館休息,自己回了文華殿。
他這裡剛走進文華殿,淩清、武安侯世子、沈佩致三人都迎了上來。
周晟剛剛與佳人幽會了一場,心情正是愉悅的時候,看見他們三人都在,不由打趣了一句,“今兒人到的好齊全,是淩清下帖子將你們都召來的?”
淩清三人聽了卻沒有平時的笑容,周晟這才覺出一絲不對來,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淩清站出來說:“河南那邊傳來八百裡急報,幾天前黃河突發秋汛,因為堤壩建的不是太牢固,所以導致周邊幾個縣城盡數被淹。”
周晟又驚又怒:“怎麼會這樣?朕幾個月前不是已經將楊世昌的人替換下來了嗎,怎麼還會變成這樣?”
三人沉默了一陣,最終還是沈佩致忍不住道:“聽說問題正是出在主上派去的那幾人身上,他們不僅在剋扣修建堤壩的費用,還在當地魚肉鄉裡。”
周晟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淩清怕沈佩致說話太直得罪周晟,忙出來打圓場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我們幾個在這裡等候主上,為的是商量河南那邊的賑災問題。明天的朝會上,楊世昌肯定會藉此指責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