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那麼確定不是她?”我詫異。
雖然遺忘者確實特徵明顯,但那樣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屍,我確實沒有辦法判斷。
張善義從地上爬了起來,解除了身上的火神戰衣,肯定地回答:
“不是她,因為她……”
張善義沒等完,半空中的東方桀突然獰笑:
“哼哼哼哼,別猜了,她只不過旁邊屠宰場的一個女工而已,不過你倆也別得意,你倆也很快就要步她後塵了!而且……你們要找的人確實不在我這裡!”
完,東方桀再次高舉邪佛像,再次念起咒語。
“難道遺忘者真的不在?可為什麼會把手機交給她?”我忍不住懷疑。
“是啊……而且這些孩子都在這裡,除非……除非是她想要借東方桀之手殺了我們?”張善義突然猜測道。
沒等他回答,我們兩個立刻發現那剛才還站在結界之外的那四個丁胖竟然歪歪扭扭地搖晃起身體,緊接著,他們竟然瘋狂地朝我和張善義撲了過來。
這一次,他們的身上縈繞著黑色的邪氣,踏過那煞血降結界的時候,非但沒有收到結界的詛咒,反而使他們身上的邪氣變得更盛。
“不好,這四個熊孩子們肯定也被這東方桀下了降頭,擒賊先擒王,你來對付這些鬼,我先把這東方桀給弄下來!”張善義。
“弄下來?他站那麼高,你要怎麼做?”我驚訝道。
張善義不慌不忙地開啟了揹包,從裡面掏出了一個遙控手柄,道:
“你還記不記得咱們進來的時候我開啟了車的後備箱?”
“記得啊!我以為你要取東西……”我訥訥回答。
“嘿嘿,瞧好!看我的符能無人機!”完,張善義按下了遙控手柄的電源,上面立刻亮起了幽幽的藍光。
這四個張牙舞爪的丁胖已經衝入煞血陣結界,看上去兇惡無比。
我這次離近一看,發現這四個丁胖的臉色鐵青,再也沒有任何嬉笑的表情,那張滿是絡腮鬍子的怪臉上青筋暴起,眼窩凹陷,變得更加醜陋,而他們的身上的黑氣也變得更盛,甚至模糊了它們的臉。
我毫不猶豫地掏出了另外兩張鬼靈卡,將黑煞鬼和闇冥傘同時召喚出來,闇冥傘依然保持著人形,黑煞鬼則形成了黑色手套。
“傘姐,好久不見!”
“是啊!不過,看樣子你是想讓我幫你管教孩子啊!這些孩子怎麼長得跟野人一樣!”黑傘女一臉驚訝。
“你先別管它們長什麼樣了,我不是讓你幫我對付它們的,你趕緊想辦法用雨水沖走地面上的那些墨跡!”我大喊。
黑傘女愣了一下,這才看到這黑墨形成的結界,微微點頭道:
“事一樁!”
話間,這四個發狂的丁胖已經越來越近,我揮舞手中的鵑媞羽扇,粉色的疾風呼嘯而起,疾風之中,無數嘰嘰喳喳的杜鵑鳥像是蜂群一樣卷向了這四個丁胖。
我套上了黑皮手套,將這隻手探向虛空,用意念進行移動。
不多時,其中一個丁胖的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虛空洞,手從洞中伸了出來,拎起這個丁胖狠狠砸向了另外一個。
黑傘女這邊也撐開了她的黑傘,嫋娜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楚楚可人,晶瑩剔透的水珠開始在傘身上凝結,四面八方的水汽開始朝黑傘上聚攏,周圍的空氣也變得溼潤起來。
東方桀立刻察覺到我突然召喚這個水系惡鬼,肯定是想要破壞封堵住衚衕的這兩個煞血陣結界,於是他再度高舉邪佛像,又要準備施法,阻止黑傘女。
然而,這一次他卻沒能施法成功,他的邪佛像剛剛舉了起來,一枚導彈卻從半空中嗖地一下子射中了邪佛像!
“轟——”
東方桀手中的邪佛像瞬間被炸的粉碎,簌簌黑灰騰然而起,赤色的靈氣團包裹住這邪佛像中的邪氣,在空中形成了金色的符光。東方桀也被這邪佛像的突然爆炸嚇了一跳,趔趄著差點從高臺上摔了下來。
他扶著窗臺站定,手中的邪佛像僅剩下了一個底座,而他這才抬頭看到,月影之中,竟然有一個造型奇特的飛行器懸浮在空中,而剛才那枚導彈正是從這個直升飛機中射出來的。
東方桀倍感詫異的時候,張善義笑了起來:
“喂,你也下來玩會兒,站那麼高也不怕摔死!”
東方桀低頭一看,只見張善義手中正握著一個操縱手柄,手柄上閃發著淡淡的幽光,不用多,顯然是這個道士在下面操縱的這個類似直升飛機一樣的飛行器。
“你個混蛋!”東方桀大罵。
“嗬!竟然是用符文做成的導彈!當了這麼多年的鬼,還真是長見識了!”黑傘女也忍不住驚歎道,此時,她手中黑傘上的水汽也已經凝聚差不多了。
張善義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