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殘陽寺大殿北門,只見大殿門口的紅牆前立著一個落地香爐,裡面插著一柱一米多高的平安香,香的煙氣青雲直上,淡淡芳芬,沁人心脾。
進入廟門之後,我們發現這裡有許多田野文物。
張善義蹲了下去仔細觀看,發現這些文物竟然全部是與原殘陽寺有關。他輕輕撫摸金石,竟然有種在夢境中似曾相識的感覺,釋讀碑文而倍感親切。雖然他知道這是人們常有的一種錯覺,但他這種感覺仍然十分美妙,他看著看著,突然發現有些異樣,就問我:
“哎?謀子,你看看,這殘陽古剎既然建在明朝,怎麼竟然會有這麼多清太祖對其的讚頌?”
我本能地想去掏煙,但馬上剋制住了,慢條斯理地:
“當年清太祖努爾哈赤還沒入關前,在一次率大軍討伐的返軍途中,哨騎意外地發現了湖邊的殘陽古剎,滿族人雖然信封薩滿,但對漢人一向推崇的佛教文化,努爾哈赤也並不排斥。於是他就和兩個部將一起拜訪了殘陽古剎,老方丈盛情款待,努爾哈赤聊得興起就在古剎留宿,和老方丈聊了一夜,茅塞頓開,由此激起鴻鵠之志,奪得下,建立大清王朝。”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這些文物,繼續,“剛才門口那門匾上‘雙峰翠水’四字就是清太祖一統下後親筆題書的。”
“原來如此!想不到你懂得還挺多的!”張善義驚訝地問。
“我爸信佛,在我時候我爸爸經常來這裡,所以聽他過。”我仰著頭,陷入沉思。
兩人繼續向寺院深處前進,香客也多了起來,殘陽寺是東北地區香火比較旺的寺院。
但我發現這裡明顯與時候記憶中那個民風淳樸的青磚瓦舍寺廟截然不同,寺廟在1994年重新翻修重建後,變得富麗堂皇,氣勢磅礴,尤其是庭院之中移植的蒼翠古松,以及最北面後建的規模高大制式宏偉的藏經樓,其飛簷高挑呈兩翼展翅狀態,猶如鳳凰振羽欲飛。廳堂裡面的裝飾熠熠生輝,給人以莊嚴敬慕之感。
“謀子,都廟妖風大,誰又會想到香火這麼旺的一座廟宇附近竟然還會有領著傒囊大搖大擺出沒的人!”張善義感嘆道。
“不要亂話,雖然佛家、道家並不相同,但你這麼還不是很合適。”
我一臉虔誠的嚴厲批評,我忽然感覺眼前這個張善義從剛才跟那女孩變完魔術後就變得有點不對勁。
雖然平時張善義偶爾會露出一點十七八歲孩的稚氣,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成熟的。
而現在竟然在這樣的佛門聖地,不經過大腦就口出狂言,他堂堂一個龍虎山道士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規矩都忘記?
“哎呀……哎呀……好,貧道罪過咯。”
張善義連忙捂嘴,自己也詫異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口無遮攔,隱隱感覺自己好像丟了什麼東西,變得有些心神不寧起來,整個人十分煩躁不安,自己的言行舉止也完全是在很隨意地流露著……究竟什麼東西不見了呢?
張善義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兩人來到最北面的藏經樓,藏經樓的一樓大殿富麗堂皇,莊嚴肅穆,五尊金身佛像立於殿內。藏經樓的前面,與殘陽寺的大雄寶殿的後面緊接相連,其風格堪比宮廷做法。其簷廊下部均是石作構造。兩人繞到藏經樓右側的客堂,走了進去。
等了沒多久,一位身著袈裟,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走了進來:
“二位久等,想必這位施主便是王璨之子,王子謀把?。”
我先是一怔,沒想到這個老和尚竟然還知道自己父親和自己的名字,果然神通廣大,於是連忙起身答禮,一臉虔誠地:
“沒錯,我就是王子謀,見過方丈。”
我還沒等介紹張善義,張善義竟然施了個禮就朗聲道:
“無量尊,貧道乃龍虎山道士張善義,道號鸞子,見過方丈。”
方丈還了一禮,微微一笑,吩咐旁邊的一個侍僧:
“貴客至此,你們快點備些齋飯,打掃出兩間廂房。”
“方丈太客氣了,我們倆還有在身,就不打擾了,方丈咱們還是談事情。”我笑呵呵的回答。
大師點了點頭,示意我倆坐下,然後看向侍僧:
“好,福覺,你去給兩位貴客沏壺茶。”
“是,方丈。”
我坐在方丈旁邊,兩人寒暄幾句關於我父親王璨的事情,這下我才從方丈口中得知,原來我們王家一直與殘陽寺就有著很深的淵源,當1994年殘陽寺重建的時候,王璨竟然也用化名為殘陽寺的重建工作提供了大量的啟動資金。之後還多次來殘陽寺求香拜佛,與老方丈也相交甚厚。
我這才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來到後,老方丈會親自接待,並如此熱情,原來跟我父親有一定關係,只不過讓我心中不解的是,以我時候的記憶,自己的父親並不是什麼大土豪財主,那麼……他這些贊助修廟的錢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當然,這種敏銳的話題,我是不會去主動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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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便客套幾句,開始步入正題,剛要談及關於那些怪臉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