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金光閃爍,一股激盪而起的勁芒卓然耀目。
張善義拿起八卦圖,低聲道:
“走,那個厲鬼的怨念估計已經消散不少,應該無法闖進我的白虎拒鬼陣中。”
我點燃了一根菸,跟著張善義走了出去。
這世間所有降妖捉鬼的陰陽師大多數情況是不會在陰差出現前去降服或者煉化剛死去的鬼魂,因為這樣做會讓被抓到的鬼無法轉生。當然,也有部分心術不正的茅山道士或者煉妖師會專門挑選這些才死去不久的怨鬼,因為它們怨念正強,所以煉化出的丹藥或者鬼器都充斥著強橫的暴戾氣息,威力十足,比如賭場裡的郝淮。
然而,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些泯滅良知的異士雖然能夠暫時滿足一己私慾,卻因為常年與過於濃重的怨念相伴,往往大都陽壽很短,英年早逝。
正因為如此,雖然那隻剛死去的女鬼雖然險些害了我性命,但我卻仍然沒有想將它收入囊中的念頭。
我和張善義走入太平間裡,我們下午回到賓館從車裡添了幾件衣服穿在了身上,就連火力旺盛的張善義也穿上了皮衣和秋褲,但儘管穿了這麼多,兩人進到這個冰冷的房間後,還是發現自己身上的一切衣物都變得形同虛設,陣陣寒氣伴隨著轟鳴聲一點點從冰櫃邊緣輕輕降落,涼颼颼的氣流回蕩在整個房間裡,徹骨的寒意讓兩人神經緊繃,渾身輕輕顫抖。
之前那個鬼魂果然沒有散去,此刻那女鬼正站在她屍體的上方面無表情,如同沒有看到我們兩個的存在,支離破碎的臉上神情悲傷,眼淚結成的冰柱誇張地凝到冰櫃上方。
“咦?這喜神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現在怎麼突然哭成這樣?”張善義一臉疑惑。
“這你就不懂了,你知道男人和女人哭的區別是什麼?”
“額……不知道。”張善義喃喃。
我哼了一聲,道:
“男人哭了明我真的在乎了,而女人哭了……嘿嘿,她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什麼。”
“……”
張善義又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這個女鬼已經沒有了敵意,才示意我可以開始了。
我掏出了鑰匙開啟了其中一個冰櫃,並且拔掉了它的電源插頭,然後輕輕搭在了插座上,這樣即便有人進來,也不會注意到一個冰櫃的電源被拔了出來。
這冰櫃裡面是也是一具女屍,女屍的半拉腦袋沒了,上半身都是血窟窿,身體鐵青,肌肉已經萎縮,顯然已經放置了很久。我嗅了嗅,聞到了一點淡淡的火藥味,再看了看屍體身上的衣服,破爛而且焦糊。
“怎麼了?”張善義湊了過來問。
“沒什麼,看這位喜神,應該是被爆炸崩的。”我淡淡。
“真是慘不忍睹啊,那你還要進這個冰櫃裡?”張善義問。
“恩?怎麼是我,是我們啊。”我回答。
“啊?咱倆躲一個冰櫃裡?”張善義大驚失色。
“你以為呢,一個人在裡面還不得凍死?”
“但是……咱倆也……太擠了點。”張善義臉又刷一下紅了。
“你不是龍虎山的麼,生龍活虎的,怕什麼。”我滿不在意地回答,“來,幫忙搭把手。”
我示意讓張善義幫忙挪動屍體。
人體本來死後就十分重,這個屍體被凍後更加敦實,兩個人挪了半也沒有反應。
“財子,咱倆這力氣怕是挪不動這位喜神了,這傢伙也實在太沉了,在這麼拽下去還不得把她的胳膊給拽掉。”張善義低聲。
我又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屍體確實太僵硬了,而且因為死的時候有很大一部分血肉還和冰櫃凝在了一起,此時更是難以分開。
“額,看樣子這確實不太好辦,圖圖,你們龍虎山有沒有什麼法術能將這裡的水汽都給吸走,只要這些水汽被吸走了,這沒有製冷的冰櫃,就不會凍死咱們了!”我。
“吸走水汽?我哪有那樣的法術……不過……”張善義突然想到了什麼,但似乎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喂喂,你到底想不想拿回你的尋鬼羅盤了,現在咱們都已經來到這一步,馬上就能逮住這個食屍鬼,這個時候你得盡你最大力幫我啊,怎麼現在還藏著掖著的!”我催促道。
張善義又想了一會兒,最後無奈撓了撓頭:
“行,不過你稍微站遠一點!”
罷,我倒退了幾步,只見張善義從揹包中掏出了一個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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