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喘吁吁地爬到樓梯頂端,這才發現二樓要比一樓寬敞明亮很多。
但這裡房間的佈局和結構是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這裡的房間全部都是敞開著的,裡面空空蕩蕩,感覺很破敗。房間裡只有幾張破床的鐵架子,雖然並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但我的心情因為看到光亮,瞬間卻一下子變得稍微輕鬆了一些。
我環顧四周,才發現二樓雖然看上去和一樓結構一樣。等我仔細看清楚之後,才發現原來它們並不相同,因為二樓只有我上來這側是亮的,而另外一邊卻是一片漆黑,幽黯狹長的走廊似乎比一樓還要長,而且看上去中間並沒有大廳,而是整個一條通道貫穿整個走廊,類似普通旅館的結構,一間房連著一間房。
我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走進了其中一個明亮的房間裡,這樣會讓我暫時有點安全感。我按下對講機的按鈕對黑竹:
“黑竹,剛才丁胖是在哪裡出事的?”
“不清楚,但反正不是你現在的位置,從剛才他直播的情況來看,他出事的那裡環境應該十分黑暗。”
十分黑暗?
那應該就是另外一側的走廊不會有錯,但因為想起丁胖之前的警告,我還是緊握著麻醉槍,警惕地向前慢慢移動,害怕自己因為跑得太快聽不到周圍的異動。
二樓的西側也是五間房,每個房間都是相同結構,裡面也都只擺著一個鐵床架。
我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房間,突然,牆上的一些塗鴉吸引了我。
我怔了一下,又仔細看了看那些塗鴉,剛開始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我扭過頭仔細看向牆上的那些痕跡的時候,才發現我並沒有看錯。牆上的痕跡並不是塗鴉,而是斑駁著一些褐黃色的手印!
這些手印很多,因為時間過於久遠,已經都變了顏色,但仍能看出之前應該都是殷紅的血手印。它們都位於牆體的偏下方,看上去竟然像是很多人掙扎著要從地上爬起的樣子。其中一些手印處有很多破碎程度極大的牆皮,可以看出這些牆皮是被生生扯掉的,而不是因為腐蝕而自然脫落的。
可是有人會以這麼詭異的角度向上爬麼?而且手裡還沾滿了血?
除了這些手印,牆壁上還有大不一的劃痕,這些劃痕與手印交錯在一起,乍看之下還真會以為只是一些孩的塗鴉,而現在當我走進房間仔細觀看的時候,心裡竟然還會有點驚悚的感覺。
我又仔細看了看房間,60多平米的房間裡只放了一張鐵床,這張床正對著門口,並沒有按照常理放在牆邊,而更讓我驚奇的是,這張鐵床看上去竟然好像不是用來住人的,而更像是用來綁牲口的,因為這張的床的四個角都有四個圓孔,床架上也掛著幾個鐵環,上面都沾著黃褐色的痕跡,我起初還以為這些都是鐵鏽,而我現在才看清楚發現這也是血跡。
除了床架和牆壁,地面上也有很多血痕和老鼠的糞便,以及一些無法辨識原來是什麼的東西,有點像是破棉絮,但已經完全發黴,連上面的蛆蟲都只剩下蛻去的空殼。
我感覺有點噁心,就抬起頭不去看這些東西,準備離開房間,而當我抬起頭,我才發現這房間的窗戶很高,足足離地面將近有三米高,我即使跳起來都看不到,而且因為樓體傾斜而偏向一側,只有現在這個時候才會有光投射進來,下午的時候估計就會特別昏暗。
我看著窗戶,忽然感到有種奇怪的感覺,我不出來為什麼覺得這窗戶奇怪,讓我有種想跳上去看看的想法。
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強大的好奇心竟然讓我在這瞬間忘記了要去找到丁胖的事。
可能黑竹也是想對這棟醫院有更多的瞭解,所以即使我現在還在直播的過程中,他也沒有阻止我這麼做。
我猶豫了一下,將鐵床架移到了窗戶下面,試了試床架的穩定性,雖然這鐵床架還是發出一些吱吱嘎嘎的晃動聲,但我還是踩了上去,然後用力一蹦,兩隻手扒住了窗臺,整個人竄起來看向窗外。
但我這一看,嚇的我直接脫手摔倒了地上,我這才明白為什麼我會覺得這窗戶奇怪!
不僅是這窗戶,還有剛才那扇門,還有整棟醫院大樓,這都太詭異了!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所看到的窗戶……
這竟然……是一樓的窗戶?
從醫院外面看,醫院各樓層的窗戶應該全都跟正常的設計一樣,離地面只有半人高。
但我從室內看竟然會發現這個窗戶這麼高,讓我無法看到窗外,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而現在當我看到窗外的景象時,這一切更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