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宿舍後,不意外的,任良又被一大幫子同學纏著問東問西。他說實話,居然沒人相信。
天地可證日月可鑒良心可表,他舉手發誓:今天下午,茍小小真的什麼也沒教他!
第二天下午,任良去武術社參加第二次特訓。
他從軍事學院出來的時候,屁股後面跟了一大幫人,有自己班上的同學也有別班的同學。
這讓他鬱悶不已。
不過也讓他們親眼見證一下,他到底從茍小小那裡學到了什麼。
他到了武術社的時候,茍小小並不在。不過他借陶然的嘴給任良佈置了一個任務——
繼續打軍體拳。
又來?
昨天下午,三套軍體拳,他打了不下二十遍!今兒下午又練習讓他打軍體拳,茍小小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見武術社的社員跟著任良一塊兒練習軍體拳,一個前來圍觀的軍事學院的學生笑話他:“良子,你啥時候成了武術社的教練了?”
有人附和:“你到底是來接受特訓的,還是來特訓別人的?”
他們說中了任良心中的疑問。
任良沒有理會他們,帶領著武術社的社員,認真的練習打軍體拳。
漸漸地,他們覺得索然無味,便散開了。
武術社門口的吃瓜群眾不見了之後,茍小小出現了。
任良正好打完一套軍體拳,停下來道出心中的疑惑:“你打算讓我這樣練到啥時候?”
說實話,這樣的特訓,不用麻煩茍小小,甚至不用麻煩任何一個教官,他自己就可以做到。
他也不清楚茍小小讓她練習這麼多遍軍體拳到底有什麼用,難道練到一定程度,能點亮別的神技不成?
茍小小不答反問:“軍體拳練了這麼多遍,你自己有啥感覺?”
“沒啥感覺。”最大的感覺,就是他現在特別鬱悶。
“連累的感覺都沒有?”茍小小輕哼了一聲,“動作那麼輕那麼慢,當然沒啥感覺了。”
陶然呼哧呼哧,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氣喘籲籲道:“哪裡輕哪裡慢了,我們都快跟不上他了!”
任良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現在就教你一句話——”茍小小想將雙手背到身後,抬眼挺胸望著夕陽的方向,雙目滄桑卻通透,擺出一副骨骼清奇世外高人的風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但是光用這一點對付謝小龍,行得通嗎?
任良提醒茍小小:“謝小龍可不是吃素的。”
茍小小瞥著他,“難道你就是吃草長大的嗎?”
“……”某人無言以對。
他還是不要跟茍小小說話了,老老實實的打軍體拳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