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仙抑制住了雀躍的心情,卻止不住心髒的加速運動。
一旦靠近鄭國華,她就會感到面紅心跳,呼吸困難。
如果這是一種壓力帶來的後遺症,她非常喜歡這種壓力。
李水仙偷偷瞄了幾眼鄭國華,將茍小小拉到一旁,裝作正兒八經的樣子,打聽鄭國華的事。
“那就是良子他們部隊的政委?”
“昂。”
“他叫啥?”
“鄭國華。”
鄭國華……
李水仙在心裡默默記下這個名字,接著又問:“他家裡都有啥人?”
“不知道。”茍小小對鄭國華的瞭解,還沒有那麼深入。“我只知道他目前單身。”
李水仙唇角動了一下,似乎在竊喜。
仙兒姐,不用裝了,都暴露了。
茍小小倒是挺意外的,李水仙對鄭國華的感情,升溫的也太快了吧!她才來安豐鄉幾天啊!
“仙兒姐,你是不是看上我們政委了?”
被茍小小踢了一個直球,李水仙有些猝不及防。
她倉皇接道:“我是覺得他挺順眼的。”
茍小小拍拍她,以示鼓勵,“那你可得抓緊了。這十裡八鄉,覺得他順眼的女的多了。這還不算他們團部的女兵。”
還是個搶手貨!
李水仙意外了一下,很快就釋然了。
有競爭力,才有意思。
李水仙眼裡燃起了鬥志的火焰。她撇下茍小小,去找鄭國華。
茍小小沒有湊過去破壞他們。
其實仔細看,鄭國華和李水仙郎才女貌,還挺般配的。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一點兒違和感也沒有。
茍小小回去的路上碰見任良和李躍峰。
倆人估計書到河邊摸魚去了,抬了一桶小魚小蝦。
見茍小小沒跟李水仙在一塊兒,李躍峰問:“我姐呢?”
“你姐跟政委在一塊兒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任良埋怨她,“你又亂攛掇啥!”
“誰攛掇了。”茍小小壓根兒不知道李水仙和鄭國華是咋發展起來的。她瞪了任良一眼,“不瞭解情況,你別動不動就往人頭上亂扣帽子好不好!”
任良鬱悶了。他又惹茍小小不高興了。
他真想抽自己兩巴掌。他這張嘴,就不能撿點兒好聽的話說?
任良幹脆不在李水仙和鄭國華這兩個人的話題上繞圈子,於是轉移了話題,“這些是我們從河裡摸的,中午你做出來吧。”
茍小小往捅了瞅了一眼,接著又向任良開火:“我做你們幹啥,就等著吃是吧!自己拿回去洗幹淨!”
李躍峰鳥悄的告訴任良一聲:“上回我帶回去的泥鰍和魚,都是我自己宰幹淨的。”
任良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幾分幽怨。
茍小小想起什麼似的,對任良說:“上回躍峰宰魚,把手給劃了個血口子,以免他傷口發炎,這桶裡的東西,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