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身子僵了僵,低頭看著她,深黑色的眸子裡似有萬千種情緒在翻湧。
餘笙沒有避開,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嚴謹而又真摯,像是許下了一個莊重的誓言。
她正要繼續說下去,眼前卻突然一暗,有兩瓣涼薄的唇覆上她的。
就著這個姿勢,慕寒川兩隻手抱住她,只要她輕輕一推便能推開他,但餘笙想不開為什麼要推開他,愣了一瞬後,頭微微往上揚,迎了上去。
他的唇冰涼,但舌尖卻滾燙,尋到她的愈加發了力道,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一般,又似乎在發洩著什麼。
餘笙被他吻的有些喘不過氣,眼睛微微一瞌,竟暈了過去。
當秦風第三次因為一個女人接到慕寒川電話火急火燎趕往他家時,看著床上面無血色的餘笙,他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於是,他仔細端詳了餘笙許久,憋了憋才百轉千回的咦了一聲,隨之而來的卻是八卦爆棚的一句話:“不就淋個雨嗎,她嘴怎麼腫了?”
慕寒川冷冷掃了他一眼。
秦風完全不在意,看來這架勢,餘笙要遠遠超出餘然的地位了,又有好戲看了。
久久得不到回答,他嘆息道:“傷口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這麼倒好,一朝回到解放前,好好養著吧,近一個月都不能再碰水了,不然這右手只有廢了。”
秦風又試探性的說了一句:“洗澡這個嘛,最容易沾到水,所以最好有人在旁邊幫襯著,我的意思你明白吧,用不用我給你找個專門的醫護人員,伺候人爆的準好的不得了,你……”
“沒你的事了。”慕寒川略略開口,下逐客令。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親力親為吧?”秦風對自己得到的答案很滿意,雀躍著離開了。
等他走了很久之後,慕寒川才在床邊坐下,輕輕拭去她額上的汗水。
在墓地她的話還歷歷在耳。
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睡夢中的人似乎沒什麼安全感,動了動身子抱住他的腰,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睡去。
慕寒川垂眸,眉目間染了些許暖意。
兩個星期後。
陽光高照,江城國際機場。
vip通道口被清一色的黑衣保鏢圍的嚴嚴實實,他們只知道這又是哪位重要人物出行,卻沒有料到,他們近期最關心的,去美國治嗓子的餘然,悄然在保鏢的護送下,回了國。
也沒人知道,從今天之後,江城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餘然坐在車上,看著旁邊閉目養神的江臨,心裡多少還是有點虛,這段時間裡,她根據袁姐的安排,帶江臨去了醫院。
醫生的同意回覆都是她嗓子不好,需要長時間的修養,暫時不能唱歌。
看他的表現,應該是相信了的。
這樣以來,慕寒川那邊,她也就不需要擔心了。
從她出國到現在為止,已經快要有三個月的時間,相信慕寒川就算再怎麼生她的氣,現在氣也消了。
車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她問江臨:“寒川現在在哪裡,我能見見他嗎?”
江臨取下臉上的書,側眸看了他一眼,眸色有些閃爍:“你確定要見他?”
餘然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呢?”
“他現在在處理一些事,過兩天吧。”
她有些不高興的皺眉:“就算再忙,見我一面的時間總有的吧,這樣,你送我去他家,我在他那裡等他。”
印象中,這麼多年來,她好像就只去過慕寒川家兩三次,其餘時候,都是他來找她。
江臨這個人吧,最不喜歡別人用命令的語氣對他說話,懶懶開口:“他家你恐怕是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