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弘走進永樂宮,他直接走到水池的涼亭,餘溫婉正在涼亭上呆坐;
晉元弘深情地叫了一聲,“婉兒……”
餘溫婉聽到了聲音,她轉過頭深情地看了晉元弘一眼,淡淡一笑,“王上……”
晉元弘發現餘溫婉的表情不對勁,“婉兒今天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餘溫婉淡淡說,“沒什麼?”
晉元弘慢慢地靠近了餘溫婉,“有什麼心思就和寡人說吧。”
“嗨……”
餘溫婉欲言又止……
晉元弘把餘溫婉摟在懷裡,“婉兒這樣,寡人看了心疼。”
餘溫婉淡淡地說,“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而媵妾卻不能給王上分憂解愁,心實在難安,朝中有些大臣,不但不感恩王上,反而對王上的權位又是虎視眈眈,曲向陽就是最好的一例。”
晉元弘嘆了一口氣,“咳,人心便是如此,站在最高處就得頂更大的風雨。”
餘溫婉說:“只是可憐了曲夫人,王上,臣妾有一個請求,能否寬待曲夫人,她也是無辜受到牽連。”
晉元弘深情地看著餘溫婉說:“婉兒心地就是善良。”
餘溫婉微微一笑說:“善良要看對什麼人,對曲夫人這樣的人才可憐她,但對窺視王上之權位的趙擎宇怎能可憐他?”
晉元弘微笑著說:“婉兒善惡分明,不爭虛名,實在是難得。”
餘溫婉說:“王上,媵妾有個請求,能否把曲夫人調離南秋宮,讓她住上好些的地方?”
晉元弘微微一笑說:“喔,平時曲夫人對婉兒也不是特別好,你卻對她如此,寡人就聽你的,把她調到雲頂宮,雖然比不上以前,卻也比南秋宮好了不少。”
餘溫婉轉過身對晉元弘行了個禮,“王上胸懷真是寬廣,臣妾代曲夫人謝謝您了。”
“她要謝的是婉兒你啊,非婉兒請求,寡人並不會原諒她,她要謝的應該是婉兒你啊。”
其實晉元弘也有自己的想法,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曲景顏是被有疑點,但曲景顏太囂張,若不借此機會除掉他,將來他的勢力必將越來越大,到時必定威脅到他的根基,所以他即使知道是錯也要藉機除掉曲景顏。
至於是否有疑點,等除掉他後再派人暗中查,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一可以除掉曲景顏,二可麻痺背後指使的人,把他揪出來。
晉元弘覺得委屈了曲夫人,畢竟是恩愛一場,他即使心再殘忍,也有點於心不忍,住進冷宮的人意味著她已經失寵,在皇宮中已經沒有了任何地位,住不好,吃不好,甚至還會被別人看不起,受人欺負,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因此晉元弘也想借此機會把曲夫人從冷宮裡放出來,既保下了曲夫人的命,也給了餘溫婉一個面子,更重要的他想利用曲夫人來牽制住她的哥哥曲向陽;
在晉元弘的心目中,曲夫人住在南秋宮和住在雲頂宮都是一樣的,無非換了一個生活環境而已。
餘溫婉微笑著向晉元弘行了個大禮,然後看著晉元弘默默不語。
……
餘溫婉一見到龐琦筠就假裝驚訝地問:“王后姐姐,王上怎麼把曲夫人從南秋宮調到雲頂宮呢?”
龐琦筠說:“是啊,王上怎麼突然有此舉?本宮正要問他此事。”
餘溫婉假裝心懷不滿說:“曲夫人父親刺殺王上,她應該是罪不可赦,如今王上不但饒恕了她的罪責,還把她從南秋宮調到雲頂宮,卻不知道王上究竟是什麼想法?”
龐琦筠說,“這成何體統?待本宮稟明王上,一定不能把曲夫人從南秋宮調到雲頂宮。”
龐琦筠做為一個王后,曲夫人仗著晉元弘的寵愛以及她父親和哥哥在朝廷中的地位,對她不但不尊重,而且還事事與他做對,好不容易有一個把她打入冷宮的機會,如今怎麼能把她從冷宮裡放出來呢?
剛上完早朝,晉元弘看到龐琦筠面帶怒色走了過來,他猜到龐琦筠是為了曲夫人之事而來。
龐琦筠一見到晉元弘,不高興問:“王上,您怎麼能把曲夫人從南秋宮調到雲頂宮呢?”
晉元弘微微一笑說:“哦,王后的資訊怎麼這麼靈通呢?寡人才剛剛把曲夫人調過來,你就知道了。”
龐琦筠說:“王上,她可是犯了錯的呀?您這麼做,怎能服天下呀?”
晉元弘不高興地說:“曲夫人犯錯?她犯什麼錯了啊?”
龐琦筠說:“她的父親謀刺王上,她的哥哥造反,這還不夠治她的罪嗎?”
晉元弘不高興地說:“刺客?密謀造反,是她安排的嗎?是她做的嗎?她有參與嗎?既然沒有,就是跟她無關,她只是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