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雲的話,劉慶是哈哈大笑起來了。
五天之後,畫士的考試便開始了。這些畫士都和開心,也很興奮,畢竟這是他們一個難得的機會。考試之前那可是摩拳擦掌,考試的時候更是奮袖出臂,誓死要為自己博得一個更好的功名和地位。
然而,就在這畫士的興奮中,只有蔡雄表現的很淡然,彷彿他並不在乎這個機會似的。
其實,往往是這樣的人,卻是最有把握的人。
不過,蔡雄的這個表現似乎不是他往常的猖狂個性。
在劉慶看來,這樣的蔡雄一定是被人提醒過的。畢竟他的緊急是內定的。
監考的官員自然也是蔡京找來的了,而考題也自然是提前準備好的了。
這件事劉慶雖然知道了,但是他並沒有對趙信說,像這樣的秘密的事情自然是被皇帝所默許的了。所以,要是傳揚出去,有損皇帝的聲譽。
所以,面對這樣的事情,劉慶只能是保持沉默了。再者,就算是告訴了趙信,趙信也沒有辦法比過蔡雄。那又何必惹的趙信心中不平呢?但是,這件事劉慶卻是記在了心裡了。
考試的那一天,六位上畫師也被要求去觀摩。只是觀摩,並不是監考。
在這些畫士中也有很多年紀大些的中年人,他們大多已經在這裡供職數年,有的甚至十幾年了,但仍舊是個畫士。
所以,像這些中年的畫士便更加的珍惜這樣的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
劉慶安坐著,看著那些中年畫士們一個個緊張的神色,這就說明這次考試對他們的重要性了,也能看出他們在考試之前是做了多麼大的準備了。
在劉慶的想象中,這些中年畫士在得到這樣的訊息之後,一定是要回家報喜的。尤其是那些做了十幾年的畫士,憑著自己的資格和經驗,這回一定是可以拔得頭籌的。
他們信心滿滿,家人也為他們感到高興,覺得自己家的生活又要身體給一個臺階了。
可他們哪裡知道,就算他們再有資格,再有經驗,再怎麼努力準備,考試的時候發揮的再怎麼好,到頭來不過就是一個炮灰而已。
看到這兒,劉慶為這些中年的畫士感到悲哀,也感到不值得。他們被愚弄了。完完全全的被愚弄了。
一個時辰後,考試結束了。發榜的時間定在三天後的早上。
畫士們走出考場一個個又緊張又興奮,此時的蔡雄已經難掩心中的喜悅了。他的嘴角掛著笑意,和其他的畫士的神情完全不同。
他就在劉慶的身邊走過,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反倒對張擇端拱拱手。
張擇端笑了笑,並不知道這位畫士是何人。
回到東偏殿,張擇端笑著說道:“各位,你們猜那位畫士能幸運的來到我們這東偏殿裡呢?”
劉心武笑了笑,說搖搖頭說道:“這個可是不好猜,我倒是覺得那些資格老些的畫士更有機會。”
聽了劉心武的話,董樂山點點頭笑著說道:“沒錯,我也是這樣覺得的。”
曹文卻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倒是看法不一樣。”
劉心武問道:“曹兄有什麼看法兒啊?”
曹文笑了笑,說道:“我倒是覺得那些資格老的畫士,他們的畫藝已經定型了,怕是再無長進,而且,這十幾年的作畫也讓他們更加的匠氣十足,所以啊,我覺得他們反倒短板太大了。”
“那你的意思是新來的畫士有可能了?”劉心武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