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表達了自己不想教學生的意思後,那趙成則看著張擇端說道:“張兄,既然你是班頭,也就是我們這東偏殿的頭兒,而且張兄還負責對整個畫院的管理,所以嗎,這學生自然是你教的了。”
聽了趙成的話,張擇端趕緊搖搖頭,說道:“趙兄,你也說了,老夫當個小頭頭兒已經是瑣事纏身了,還那有經歷去教授一個學生啊!”
劉心武點點頭說道:“沒錯,張兄自然是沒有時間。”說完,他便看向劉慶了。
而其他的人也都跟著看向劉慶了。
劉慶心中感到好笑,看來這蔡雄要落在他手上了。
“額,既然各位前輩都沒有時間,那就讓小弟來吧!小弟初來乍到也沒有具體的工作,時間是有的。”劉慶趕緊笑呵呵的說道。
“好,既然劉賢弟願意接這個學生,我等自然是感激不盡啊!”曹文笑呵呵的說道。
劉慶笑著說道:“沒什麼,反正我有時間。”
張擇端笑呵呵的說道:“那就有勞賢弟了。”
“不必客氣。”劉慶說道。
解決了這個棘手的問題,張擇端趙成等人也就樂得其所了。
其實他們不願意教新學生的一個主要問題是沒有好處,教不好反而還會得到聖上的責備,這明顯就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這幾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自然是不願意幹了,所以也就互相推諉,最後很有默契的推到了劉慶的身上。
不過,卻正中劉慶的下懷了,看看那個蔡雄做了他的學生會怎麼樣。這也是對蔡雄的一個為難了。
不過,這學生若非蔡雄的話,劉慶當真是接了一個苦差事了。
但這個劉慶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自己是新來的,多幹些苦累的活兒,自然是應該的了。這就是官僚機構的特色嗎。古代也是一樣的,沒有喜歡搶著幹活兒的。
其實,這五位上畫師哪裡有那麼忙啊?透過一天的觀察,活兒真正多的反而是那些畫士,龐雜而無序。
而這上畫師這裡則清閒的很多啊!這五位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喝茶,想動筆了就畫一陣兒,不過,張擇端還算是勤快的,他喝茶的時候少,作畫兒的時候多。
難怪人家能畫出清明上河圖呢,自然是勤快努力的結果了。
不過,據聽說,這為張擇端如今已經有五十多歲了,快要退休了。為什麼這麼努力,別人只知道張擇端想當大畫師。可劉慶以為他要畫一幅能告慰自己的畫作。
最燃劉慶只是和張擇端短短的接觸了兩天的時間,但也看出了他作為一個畫者對作畫的喜愛。不是其他的四位上畫師可比的。
張擇端是真的喜愛作畫兒,而其他的四位這是在這裡混日子罷了。拿著豐厚的俸祿,每天只是動動畫筆,呵呵茶,沒有廟堂的爭鬥,簡直就是逍遙自在了。
至於張擇端的為人,劉慶還不敢下結論,不過透過這兩天來看,這個張擇端怕是有些權利慾的。至於更深層次的他就不瞭解了,那要靠時間去了解了。
劉慶回到家中,吃飯都覺得好笑。
程雲便問道:“相公為何發笑啊?”
飯桌上就劉慶和程雲兩個人,四樣小菜。雖然都很精緻,但不是很奢侈。劉慶自然是呀喝點兒小酒兒了。
這宋朝的酒對於劉慶來說就是飲料罷了,喝一點兒根本不醉人的。
此時,劉慶聽了程雲的問題,便笑著說道:“雲兒,如果你的敵人成了你的學生,你會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呢?”
聽了劉慶的話,程雲想了想,便笑了,然後點點頭說道:“這個自然是很可笑的了。不過這也是冤家路窄啊!”
“沒錯,自然是冤家路窄啊!那雲兒你會怎麼收拾這個敵人呢?”劉慶笑呵呵的問道。
程雲想了想,說道:“自然是什麼都不教授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