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慢慢走。”趙信拱拱手說道。
劉慶也拱拱手,便轉身走了。穿過大殿,回到了自己的東偏殿中。正式開始了他在皇家畫院的工作。
張擇端笑著說道:“劉賢弟,今天是你來到皇家畫院的第一天,你就不要做什麼了,就隨便的熟悉一下環境吧!不過,愚兄可告訴賢弟啊,這裡皇宮,不可亂走。下班後便順著原路出東華門便是。”
劉慶拱拱手,點點頭說道:“多謝張兄提醒。”
張擇端笑了笑,說道:“我去畫我的大樓去了。”
“晚輩能去看看嗎?”劉慶笑著說道。
張擇端笑著點點頭說道:“讓劉賢弟見笑了。”
“哪裡,我是要向前輩學習的。”劉慶很謙遜的說道。
張擇端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吧!”
劉慶跟著張擇端去了他的畫案上。看到畫案上正鋪著一張畫沒有完成的樓宇的畫兒。畫上放著一把筆直的木尺子,尺子有三寸寬,三尺長。尺子上豎著一道凹槽,劉慶作為現代的畫家,自然是知道這尺子叫做界尺了。既然有界尺那自然也就有界筆了。
果然,在硯臺的旁邊就擺放著幾支大小不一的界筆。這界筆長得像圓規似的。只是圓規的那鉛筆一面換成了毛筆,,另一邊是一樣的金屬製成的尖兒。
劉慶知道這界尺和界筆的的用處就是國畫當中用來畫直線的。畢竟那毛筆是軟的,就算用尺子逼著也畫不好直線的。
不過有了這界尺和界筆就能畫出粗細不一,線條圓潤的直線了。
用這界尺和界筆做的畫兒被稱為界畫兒,算是水墨畫的一種。看來這張擇端就主攻這界畫了。
界畫講究的是真實感,自然和劉慶的畫法有不謀而合之處了。
不過,這古代的界畫雖然主要畫亭臺樓閣,以逼真為主,但他們依然是以平面的二維構圖為主,雖然也具有立體感,但相比西洋畫的透視還是在真實再現上有些不足。
但不能否定的是,這樣的界畫依然是非常精緻工整的,同時在真實的前提下,也是更加註重這氣韻的。
總的來說,這中國畫中,不論是那種形式的畫作,都是以氣韻為最主要的實現目標的。
這也是東方和西方在審美上的差別了。
雖然西洋畫發展到後來更為科學,但國畫依舊保持著自己的一方風韻。
張擇端笑著說道:“獻醜了。”說完,他便提起筆來了。
劉慶笑了笑,說道:“前輩過謙了。”
張擇端提著筆,看著劉慶笑著說道:“劉賢弟可謂畫畫奇才,不妨就對我這幅未完成的畫作點評一二。”
“小弟不敢。”劉慶拱拱手說道。
那張擇端笑著說道:“賢弟但說無妨,愚兄倒是要聽聽賢弟的高見啊!”
劉慶看看,笑著說道:“前輩的畫精細工整,氣韻磅礴,小弟實在是敬佩啊!”
“賢弟這是隻揀好聽的說了啊!”張擇端笑呵呵的說道。
“小弟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劉慶笑著說道。
張擇端點點頭,說道:“既然賢弟不不願意指教,那愚兄就不恥下問了。”
“前輩請問,小弟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慶很客氣的說道。
張擇端笑著點點頭,問道:“愚兄想問問賢弟,愚兄看了賢弟的畫,那畫中的事物看起來非常具有真實感,不知道賢弟是如何做到的?”
劉慶笑著說道:“不瞞前輩說,小弟是運用了光線的明暗關係來體現事物的真實感的。”
“明暗關係?”張擇端皺著眉頭,似乎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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