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聽到這個名字,馬德的腦袋差一點兒炸了。他的兒子馬達也是一愣。
不只是他爺倆,另外六個地主也愣住了。雖然劉慶昨夜大顯神威,羞辱了馬德。但劉慶在這幾位地主的眼中不過還是個落魄士子,不足掛齒。可此時怎麼會讓知縣親自上門來尋呢?幾人百思不得其解。
“官人問你話呢。”一個衙役提醒馬德。
馬德顯得有些狼狽。
一旁的王旦嘴角浮現出淡淡笑意。
“啊?哦,這個劉慶家啊,他在,在……”劉慶名字的殺傷力還真是大,把馬德搞得暈頭轉向,一時竟不止如何表述劉慶家的位置了。
這時候,王旦走出來,拱手對李綱道:“回稟官人,劉郎君的家就在村後的山下。”
“哦,那快帶我去。”李綱說道。
“是,官人。”王旦立刻領命。
這下馬德急了,忙道:“官人不到馬某的家坐坐嗎?”
李綱道:“今天忙,下次吧!”
“這……”馬德呆住了。
王旦看著馬德微微一笑,牽著李綱的馬便向相馬家相反的方向走去。六個地主並兩個小吏也都跟上去,唯獨閃下呆立的馬德。
馬德一時無措。而門前的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彷彿一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又是這個劉慶,竟敢搶我們馬家的風頭。他算個什麼東西?”馬達咬牙切齒。
馬家在河口村是什麼?那就是土皇帝,指鹿為馬無人敢辯。可沒想到卻讓落魄的劉家羞辱,簡直天理不容。
而這個富二代馬達在村裡更是囂張跋扈,想欺負誰就欺負誰。只是最近學畫趕考江寧畫學館,沒時間在村裡閒逛,讓村子消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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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達昨夜知道父親在劉家受辱,本想前去找劉慶理論。馬德卻勸他說現在劉慶有把柄在手,暫且忍耐下,他勉強聽了父親的建議。可這個仇卻記在了心裡。
本來他還想在知縣面前展示一下畫技,給馬家爭爭臉面,也讓自己出出風頭,這下全泡湯了。心裡對劉慶又加了一股氣。
此時又看到劉慶搶了他家的風頭,村民又在背後指指點點,馬達更是氣衝頭頂,便想去劉家大鬧一番。可他也知道知縣在,不能造次,便咬咬牙忍下了。
“你們都看什麼?都給我滾開?”馬達朝著不遠處的幾個村民大吼,宣洩著心中的憤怒。嚇得那些村民作鳥獸散。
“達兒,不可造次。”馬德訓道。畢竟李綱還未走遠,聽到不好。
李綱當然聽到了,不由得回頭看看。
王旦笑道:“這馬德的三郎在村裡橫行霸道,很多村人都受過他的欺辱,村人都習慣了,官人不用理會。”他輕描淡寫,無形中便出賣了馬德。
鑼鼓聽音兒,聽話辨聲兒。同行的六位地主也都面面相覷,明白王旦的用意。
李綱哼了一聲。
王旦得意地笑了笑。
這時候,村民們開始向著劉家進發了。他們大多都是早上做完農活閒下來的,對於他們來說,時光是無聊的,好不容易有這樣的熱鬧看,定然不能錯過。
馬德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便朝著李綱的隊伍跑去。馬達也有意跟著去。
“達兒,你回家去。”馬德怕兒子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