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趁這個機會努力搞清現狀。最後他確定自己穿越了。也罷,既來之則安之,能活著就是上天的恩賜。
不過,令他困惑的是他對這具身體的記憶一點兒也沒有。不知道眼下是什麼朝代,什麼時間。至於身份,看看這住的地方,四面土牆,連像樣的傢俱都沒有。再看看這家人穿的,都是粗布短衫,洗的發白。不用說,他現在是窮人一個。
還有眼前的人一個也不熟悉。他就像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但他能猜到那一對兒中年夫婦一定是這具身體的父母,黑臉盤兒的年輕人是他的弟弟,至於這個漂亮的妹子還不確定,聽她一口一個郎君叫著,又不像是妹妹。
郎中忽然睜開眼睛大呼奇怪。
孫二孃趕忙問道:“先生,大郎怎麼樣了?”
郎中捋捋鬍子,睜大眼睛看劉慶,只把劉慶看的頭皮發麻。
“先生,到底怎麼樣啊?”孫二孃焦急。
劉山也豎起耳朵聽,心裡忐忑,生怕郎中說他兒子不行了。幾天來,這樣的話他聽夠了,每每聽到,他的心都不知道再往哪兒去沉了。
劉祝和程雲也都很緊張,唯獨劉慶樂呵呵的。穿越,能繼續活著,現在就是拿皮鞭抽他幾下,他都能樂出聲來。
“大郎……”郎中欲言又止,眼睛仍舊一個勁兒的觀察劉慶。
“先生,你就給個痛快的。”孫二孃上來了豪氣勁兒,一看就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只是苦日子把她熬得面容憔悴,但那一雙美眸依舊閃亮,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孫二孃是個美貌婦人,劉慶的容貌就隨了她。而劉山的樣貌就普普通通了,這也是村人沒有相信他是劉備後代的直接原因,傳說,劉備可是個美男子。
二郎劉祝則長得膀大腰圓,面板黝黑,一看就有力氣,樣貌更像父親劉山。劉慶長得巧,結合了父母的優點,玉面郎君這詞兒用到他身上絕對不虧。
這時,郎中說道:“二孃啊,令郎已無恙。”
“無恙?那就是好了?”孫二孃追問。
郎中點點頭,道:“是啊,好了,一點兒毛病都沒了。”
“這?”孫二孃看向丈夫,滿臉疑惑。
劉山卻高興的眉飛色舞,笑道:“這是好事兒啊,好事兒。”
“太好了郎君。”程雲跳到劉慶身邊,歡快的像只剛出窩兒的小鳥兒。
劉慶笑了笑,心想:“我這是中獎了啊。穿越來不僅前世的病痛沒了,今世的病也好了,未來一片光明啊!”
好事兒是好事兒,可孫二孃卻感覺蹊蹺。她心思縝密,只怕劉慶是迴光返照。便把郎中拉到屋外問道:“先生,我兒的病真的好了?”
郎中點點頭,卻道:“我也很是奇怪。”
“不會是迴光返照吧?”孫二孃盯著郎中問。
郎中搖搖頭道:“不是,大郎的確好了。”
“那他不會死了?”孫二孃問。
“不會,老朽觀大郎的脈象,四平八穩,鼓動有力,身體好的很啊!”
“這就奇怪了,大郎得的可是癆病啊!”孫二孃喃喃自語。
這時候,劉山和劉祝父子二人笑呵呵的走出來。
“二孃,要我說啊,咱們的大郎根本就沒死。”劉山笑道。
孫二孃卻道:“就算是大郎沒死,可他的病也不可能立時就好了吧?”
這句話把劉山給問住了。
劉祝道:“娘,既然大哥好了,您還疑惑什麼啊?”
孫二孃道:“你懂什麼?”
一時間,疑惑的陰雲浮在幾人頭頂。而屋中的劉慶則開始藉機盤問起了程雲。從年代到自己的前世今生,來了個刨根問底兒。
程雲只道:“郎君,你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