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到的劈柴青年正是劉慶。不過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劉慶了,其靈魂是一個現代人,一名身具十八般武藝的頂級特警。
一次,為解救人質,他徒手擊殺十六個名恐怖分子,成功完成任務。但他也因此身負重傷,還截掉了左腿,不得不退役。
雖然今後的生活只能和雙柺相伴,但他沒有喪失生活的勇氣。他開始學習畫畫,這也是他從小的愛好,更是他新的希望。
國畫油畫均涉獵,但他主要學的還是素描和油畫,後期專攻超寫實畫作,四年之後便小有成,還獲得過地區大賽一等獎。後來用撫卹金開辦了一家商業畫館,招聘一些畫匠作畫售賣。生意還不錯。而他為自己定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名被世界認可的寫實畫家。
有了生活來源,有了奮鬥目標,他覺得很充實。但是好景不長,因為舊傷復發讓他失去了生命,時年三十五歲。沒有妻兒,沒有父母,只有一個大哥在國外,算是走的無牽無掛。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他肉身死了,但靈魂依舊活著,並且附身到死去的劉慶身上,完成橫跨千年的大穿越。
早上,他聽到哭聲醒來,只輕輕說了聲我在哪兒,哭的人就破涕為笑了。他看到了四張不同的臉,都掛著淚,含著笑。
一張蒼老和善的中年人的臉正是劉山。一張年輕的黑臉盤兒是劉慶的弟弟劉祝。那張大眼瓊鼻小嘴兒的漂亮臉蛋兒是劉慶的養娘程雲。最後是一張風韻猶存的臉,自然是被鄉書手稱為母夜叉的孫二孃。她笑的最開心。
“你沒死啊大郎。”孫二孃開始哈哈大笑,竟像個綠林好漢,把劉慶看呆了。
不過,劉慶的呆更多是因為眼前四人的妝容,妥妥兒的拍古代電視劇。難道我進了某個劇組了?他心裡有些糊塗,我不是在醫院裡的嗎?
他所在的城市恰好有一座古代影視城,駐紮著很多劇組,他也經常去採風寫生。此時他這樣聯想也很正常。
劉慶坐起來,就被孫二孃給按下。
“大郎,你可別亂動,娘這就讓你兄弟去把郎中追回來。”孫二孃此時冷靜下來,心裡自有打算。她是過來人,懷疑劉慶的現象可能是迴光返照。所以她覺得還是再把郎中請回來,或許真能保住劉慶的命。
劉慶只是呆呆的看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畢竟他不懂演戲。
孫二孃立刻讓劉祝去追郎中。劉祝看到哥哥醒來很高興,擦擦眼淚就跑去了。
孫二孃又讓程雲照看劉慶,自己拉著丈夫劉山出了屋,她要和劉山分析一下劉慶的情況,想辦法保住兒子的命。
程雲抹著眼淚兒,坐到劉慶身邊,笑盈盈的看著劉慶,多汁的大眼睛裡滿是歡喜。
“郎君,你沒死奴真是太高興了。”程雲一時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死了嗎?”劉慶還以為是在劇組,但他也記得清楚,自己明明躺在在醫院裡的。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確想在臨死前再看看這座古香古色的影視城。一次和護士開玩笑,無意間告訴了護士。
最後他認為,看來醫院是為了完成他的心願,趁他昏迷的時候,把他送到了這裡。醫院真好,點贊。
程雲點點頭,說道:“嗯,方才郎中說你死了,奴還以為,以為再也……”說著,她忍不住又嗚嗚哭起來。
“哎!你別哭啊,哭就不漂亮了。我問你,我們在拍什麼戲?”劉慶打心裡讚歎這個女孩兒的演技,說哭就哭。
程雲擦擦眼淚,呆呆地望著劉慶問:“郎君,你說什麼呢?”
劉慶笑道:“得了,別郎君郎君的,現在沒人,你就叫我大哥就好了。”
“郎君,你,你怎麼說起了胡話來了?”程雲感到莫名其妙。
劉慶抬頭看看,這是一間僅有幾平米的小房間。他躺在一張看起來還算體面的床上,四面有護欄,掛著帷幔,雖然破舊,但遮擋蚊蟲沒問題。
他看到對面的窗下還有一張床,構造卻極為簡單,就是幾塊木板鋪在地上,上面有一層稻草,破舊但乾淨的被褥疊的很整齊。
“這道具不錯。看來美工沒少下功夫啊!”劉慶讚歎。
“郎君,你,你說什麼呢?”程雲對劉慶的話感到茫然。
劉慶笑道:“妹子,你就別演了,現在這裡沒有攝像機,又沒有導演的。”
“郎君,奴不明白你的話啊?”程雲睜大了眼睛。
“你的眼睛可真大,漂亮,漂亮,美若天仙啊!對了,我給你畫張像吧!”劉慶笑道,在醫院裡他可是畫遍了漂亮護士。
“郎君,你,你……哎呀!”程雲羞臊的捂了臉。
劉慶哈哈笑道:“你不僅人漂亮,演技也好。將來你一定能成腕兒。”
程雲哪裡懂得劉慶的胡言亂語,只是羞臊的捂著臉,心裡卻美滋滋的。
劉慶想下地看看,就坐起來,掀開身上的被子。
“啊,啊,啊!”劉慶忽然連續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