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大總管一驚,那可是北沅國太子,郡主就算再尊貴,也斷不能讓他等著呀!更何況,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
花影可沒有大總管想的這麼多,她是郡主的人,只聽郡主一人的吩咐。聞言,她立即止住了腳步。
“今日我要睡到午時。不到午時,不準再來打擾我,否則你知道後果!”冷星蘿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哪裡聽到有半絲睏意。
聞言,大總管老臉一變,連忙將慌亂焦急的神色一收,穩穩心神應聲:“是!不到午時,老奴不再來打擾郡主!”
“嗯!”冷星蘿淡淡的應了一聲。
冷星蘿破天荒的沒有早起來,而是一覺睡到了日上三杆。睜開雙眼,起身吩咐花影,花痕,來為她梳洗更衣。
冷星蘿整理好衣服,坐在鏡前,看著鏡中花影,花痕為自己梳妝打扮。
依然是一襲天藍色的錦繡羅裙,腰間絲絛垂落,細挽珠玢暗解,側身處巧手繫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收拾妥當,鏡中映出一個絕美人兒。纖腰楚楚,月貌花容。
“郡主,您好美!”花影站在冷星蘿身側,痴痴讚歎道。
“美又不能當飯吃!”冷星蘿清冷的眉眼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微微蹙了一下眉。
起身走到桌前,鋪了一張宣紙,提筆在宣紙上刷刷刷的寫了起來。嘴角揚起冷凝的弧度,不出片刻筆落。
冷星蘿將紙張遞給花痕,聲音清淡的說道:“將這個給君綽璃,若他簽字了。就送去讓父王也做個見證,然後拿回來。”
“是,郡主!”花痕立即接過紙張拿著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立即睜大眼睛,張大嘴巴,驚撥出聲:“郡主……這……這……”
冷星蘿挑眉,看著花痕。
“奴婢這就送去!”花痕接觸到冷星蘿的眼神,立即跑了出去。跑出了星羅苑老遠嘴巴都沒合上。這……這要是交給北沅國太子……她都不敢想象他會如何……
花影也連忙湊了過來,看到紙張同樣嘴巴張大,半晌,才疑惑的道:“郡主這是和北沅國太子……”花影瞠目結舌,竟是不知該說什麼了。
二人拿著紙張向王府客廳走去。一路上,花痕將昨日靖國寺外發生的事情與花影大概的說了一遍。
花影聞言,恨恨地說道:“便宜他了。”
王府客廳,君綽璃不語,琉璃的眸子眯起,一寸不寸的看著紙張,一筆筆的字跡,卓潤風流。
冷星蘿的字,徘徊俯仰,容與風流,剛則鐵畫,媚若銀鉤。比之自己,更勝了一分風骨風流。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子的字居然如此的風流卓絕。
須臾,君綽璃變幻的神色漸漸沉澱,直到平靜的如一汪碧湖,點點頭,沉聲道:“拿筆來!”
身後貼身護衛舒毅,震驚的看向君綽璃,“主子。”
夢雅公主對主子有多重要,他知道。可依主子的本事,這星羅郡主憑什麼能將夢雅公主找出。主子根本不需要受到星羅郡主的威脅。
君綽璃俊眉微蹙,聲音中多了一絲不悅,再次吩咐道:“拿筆來!”
聽到主子不悅的再次出聲,舒毅不甘的將筆遞給君綽璃,終是忍不住的開口:“主子三思,她……”
“自去領罰,禁閉兩個月。”君綽璃臉色一沉,打斷舒毅的話。
舒毅再也不敢多言,聽命回道:“是!”
君綽璃執起筆,在宣紙上刷刷幾筆,筆走龍蛇,一氣呵成,端見氣魄風骨。不輸於任何一大家。
寫完,君綽璃微微示意,讓舒毅將紙張遞給花痕。舒毅抿著唇,心有不甘的將紙張交給了花痕。
“告訴你家郡主,五日後棲凰樓,我會將她要的東西準備好。”君綽璃清淡的留下一句話,轉身走出了王府客廳。
花影,花痕結果舒毅遞來的紙張,面色露出了驚異。沒想到君太子居然同意了郡主的要求。兩人對視一眼轉身向著王爺的書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