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山閒度意逍遙。
皓清霜抬眸說道:“聞其詩中意境,倒有幾分看淡紅塵種種,出塵脫世之韻。表哥所言果然是真,這店家想必應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家。”
紀謹言微微搖頭道:“出塵脫世是真,可這仙風道骨的老人家倒卻是不對。”
皓清霜問道:“為何?”
紀謹言回道:“此詩乃是一位雲姓姑娘所作。”
皓清霜不解的問道:“表哥為何說這詩,是一位姑娘所作?”
紀謹言指了指卷軸落款處,雲初雪三個小字題與其上。
聞言,玄雪縈的面色變得更深了。那首詩確是她十歲時所作,可出現在這裡卻甚是怪異。還被人將她想象成一位白髮老翁,思及此她就是一陣無語。
夜君陌看了看,被想象成白髮老翁的玄雪縈。面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不用猜,她也知道這店家是何許人也。他倒是想要看看,這墨凌羽又要搞什麼鬼。
紀鸞蝶也學著紀謹言四處打量了起來,她不愛看哪些太過繁複的書法,走到一幅畫卷前,看了看後捂著肚子,哈哈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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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笑著一邊指著畫卷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世外高人?哈哈哈!笑死我了,這也能叫詩?要是這也算是的話!我能作一屋子。”
聽到紀鸞蝶的笑聲,所有人都向紀鸞蝶所指的畫卷看了過去。
畫卷中,一個長相精緻的小女孩,在一座雕樑玉砌的涼亭中,抬著小腦袋看向天際的雲朵。小女孩的身畔,一名黑衣勁裝的少年靜靜地立著。
畫卷的一角,寫著兩行小字:
望雲宮內望雲閣
望雲閣畔望雲亭
望雲亭中望雲女
初雪聘婷望流雲
玄雪縈看著這幅畫卷,臉色更加的不好了。這幅畫是她四歲那年,雲瑞麒送她的。當時看到這幅畫的眾人,都誇雲瑞麒畫的極好。畢竟那時的雲瑞麒也年僅七歲而已。
夜君陌看了看畫卷,又看了看玄雪縈,說道:“這畫中小女孩長得確實精緻可愛,可惜這一旁黑不溜秋的玩意兒,有些煞風景。破壞了整幅畫的意境。”
紀鸞蝶湊近畫卷,仔細的又看了看,說道:“我覺得這少年長得挺好看啊!”
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玩意兒一樣,叫到:“哎!你們快來看,這女孩的眼睛是藍色的,和玄姐姐一樣。還有,還有,這少年的眼睛是紫色的,和......和那個腹黑男的一樣。”
玄雪縈:“......”
夜君陌:“......”
紀謹言湊近看了看畫卷,又轉頭看了看玄雪縈,然後說道:“不僅眼睛,就連樣貌也有幾分神似。至於蝶兒所說的紫色眼眸的少年,恕我孤陋寡聞,至今未曾見過紫眸之人。”
紀謹言其實還想說就是這藍眸的也僅見過玄雪縈一人,還有夜君陌的一雙金眸也是第一次見過。
不過他沒有說出來,這畢竟是他人的特異之處。有些人未必覺得這就是好看的,一個不好容易惹人誤解為他這是揭人短處。
皓清霜聽到紀謹言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後說道:“表哥見過玄姑娘的容貌?”
皓清霜忽然覺得,紀謹言與玄雪縈的關係,是不是有些什麼不同。初見至今,玄雪縈都是極為神秘的,臉上一直都是輕紗拂面。表哥是何時見過的呢?
紀鸞蝶狐疑的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們都見過啊!鳶語也是見過的。”
皓清霜忽然發現,原來他們都見過,唯有自己沒有見過。那也就是說,他們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心中一絲怨氣悄然劃過。
紀謹言輕咳一聲說道:“我也就是那日黃府大婚時,見過一次而已。玄姑娘不願以貌示人,必有其思慮。”
玄雪縈淺笑,看向紀謹言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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