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陌此刻雖沒有早上時的春風洋溢,但卻少了望日的一身寒氣。本就清俊的臉上褪了寒氣後,更顯俊逸。咋一看就是一名翩翩清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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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君陌轉頭看向紀謹言說道:“哦?有何不同嗎?”
紀謹言沒想到夜君陌竟會與他答話,之所以主動與夜君陌說話,不過是因為不想與皓清霜太過親近。
若非母親要求,他今日也不會和皓清霜去清雅居。清雅居一向高朋滿座,用膳都是需要預定的。他刻意選在那裡就是為了找個託詞,刻意不用陪皓清霜。
好巧不巧的卻遇到了秦鳶語,所以他突然提議到隔壁街的新酒家用膳。
紀謹言微笑回道:“夜公子今日多了些人氣兒,少了些寒氣。想是遇到什麼好事兒了?”
夜君陌嘴角微翹道:“紀公子果然好眼力,確是遇到好事兒了。”
紀謹言眼睛一亮,這人居然會笑,今天的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隨後說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夜公子可願分享於在下聽聽?”
夜君陌笑意不消,看了看前方秦鳶語的背影后,轉頭看向紀謹言,意有所指的說道:“紀公子不也遇到好事兒了嗎?”
方才夜君陌是沒有發現皓清霜的眼神,卻看到了紀謹言的眼神。同為男人,他清楚紀謹言眼中有著什麼,心中又想著什麼。也正是因為清楚紀謹言的想法,所以他才願意與紀謹言說話。
紀謹言看了看夜君陌後,眼神有些暗淡的說道:“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夜君陌拍了拍紀謹言的肩膀後說道:“執念於心,終有花開之時。輕言放下,定是無緣繁花。”
夜君陌是自私的,其實他也知道,歷史無從改變。無論紀謹言如何,秦鳶語都不會與紀謹言在一起。
他鼓勵紀謹言追求秦鳶語,不過是為了讓秦鳶語在相思路上不孤單。
紀謹言回味著夜君陌的話,心中又多了分執著。其實就算夜君陌不說,他也是不會輕言放棄的。夜君陌的話,不過是讓他心中的執念更深了幾分。
兩人談笑間,竟是走到了紀謹言所說的新酒家。看到店名,玄雪縈與夜君陌皆是眉頭微皺。
望雲閣,與曾經的雲初雪,在綺雲國時的閨閣同名。店門的兩邊,左書:閒看雲捲風和麗;右書:坐觀雲舒驟雨時。
一眼望進去,店內裝飾與一般的酒家不同。古色古香的桌椅,居中放了一把九絃琴,將店內的氛圍顯得格外的清雅。
開張之日本應該張燈結綵,可這店內不但沒有半點喜慶之物,反而屋樑處都掛了雪色的紗幔。
若不是牆角處幾盆翠綠的植物,隔斷處畫有云捲雲舒圖樣的屏風作為點綴。很容易讓人誤覺這是靈堂。
相同的名字,相同的對聯,相似的裝飾。
若說缺少了什麼,那就是屏風上的畫,較之雲初雪的望雲閣,少了一些靈韻。四周的牆壁上少了雲初雪所書詩詞,所畫圖卷。少了那份靈秀的望雲閣,確實有些不倫不類。
紀鸞蝶嘰嘰喳喳的叫到:“大哥你說的該不會是這家望雲閣吧?怎麼感覺像個靈堂。”
玄雪縈:“......”
紀謹言卻說道:“觀門外對聯,店家應該是位隱居世外的高人。看店內裝飾,更是一派清靈內蘊。有機會,倒是可以結交一下。”
紀鸞蝶氣呼呼的說道:“大哥,我們是來用膳的。不是來讓你結交朋友的。”
紀謹言微笑點頭道:“那是自然,所以還不進去?難道蝶兒突然不餓了?”
說完,對著眾人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後率先大步走了進去。身後眾人,也跟了進去,紀鸞蝶在原地,氣的跺了幾下腳後,也跟了進去。
走入店內,小二將眾人帶到廂房後,紀謹言讓小二上幾個招牌菜色。小二聽後麻利的就要退出房間,紀謹言卻又說了一句,若是方便的話,想要結識他們東家。
小二聽後,回說不知東家在不在店中,但是他可以代為傳話。說完退出了廂房。
廂房內的牆壁上掛了幾幅字畫,紀謹言走到近前唸了出來:
秋雲幾重隨卷舒,
心自無慾亦無求。
飄渺乘龍太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