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涼家的強者們把所有罪責都歸咎到張浪頭上,那他不就是自投虎穴,找死嗎?!
“怎麼?不當奴才你還想當涼家的家主不成?”
束髮家丁頓時露出慍怒之色,指著張浪的鼻子,臉色陰沉道:“你這乞丐難民莫要不知好歹,你弄髒了涼家的牆角,就要付出代價,要麼留在涼家當奴才,要麼……”
“我就一刀把你砍死!”
鐺!
束髮家丁驟然拔出了腰間長劍,耀眼的劍芒刺的張浪猛地哆嗦一下,差點拔腿就逃。
“我……我……我……”
張浪憋得面紅耳赤,他心中惶恐,無比抗拒“奴才”和“涼家”這兩個詞彙,但他卻始終說不出來拒絕的話,完全被束髮家丁手中的劍芒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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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張浪知道就算站著讓束髮家丁砍,束髮家丁也絕對傷不了他,但張浪還是怕,怕到不能自已。
束髮家丁看到張浪惶恐不安的怯懦模樣,頓時透出些許得意之色,他還以為是自己的氣場太過強大,才把張浪嚇成這樣。
於是,束髮家丁再度靠近張浪幾分,瞪大了眼睛,拔劍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是當奴才,還是死?!”
張浪被鋒銳的劍芒嚇得肝膽俱裂,當即後退幾步,差點腿一軟摔在地上。
幸好,這時張浪急中生智,找了個藉口,苦著臉道:“我……我只是個體弱多病的難民乞丐,如何……如何能進入涼家的大門!”
“無妨,我會舉薦你。”束髮家丁斬釘截鐵道:“只要你願意留在涼家當奴才,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我……”
張浪心中鬱悶,剛想再說些什麼,卻看到了束髮家丁那兇狠的眼神,頓時把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行了,就這麼定了,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四小姐!”
束髮家丁也懶得和張浪磨蹭下去了,直接替張浪做了決定,極為粗暴的一把抓住張浪胳膊,轉身便向涼家走去。
張浪不敢反抗,只能面如死灰的跟在束髮家丁身後,心想這下子徹底完了,剛出狼穴又入虎口,還沒從曹梅風的恐嚇中緩過勁來,就又落到了涼家的手中。
要是涼家不知道涼金與涼木的事情還好,可若是知道了,那自己豈不是凶多吉少了麼?
不行,就算現在委曲求全的跟著束髮家丁進了涼家,以後也一定要找個機會逃走才行,總之不能把小命搭在這裡。
心中想著,張浪輕聲嘆了口氣,忐忑不安的跟在束髮家丁身後,不斷猜測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幾息後,束髮家丁帶著張浪走到較為靠後的一座涼家府邸前。
束髮家丁推開大門,前腿邁進去,探頭望了望,見忙碌的奴才、僕人們並沒有關注這裡,這才小心翼翼的帶著張浪一路小跑,迅速穿過了前院。
張浪有些無語,心想這貨怎麼鬼鬼祟祟的,看上去不像是引薦自己的家丁,倒像是來涼家偷東西的賊。
幾息後,束髮家丁帶著張浪東拐西拐,最後來到了一堵爬滿藤蔓的石牆前面。
“呃……您……帶我來這裡幹嘛?”張浪愕然道,心想不是說帶自己見什麼四小姐麼?怎麼最後把自己帶到了一堵牆前面?
莫非這堵牆就是涼家四小姐不成?!
張浪盯著面前的牆看了又看,不禁滿腹疑惑,心想涼家的家主到底是何方高人,竟然將一堵牆視作千金小姐。
咔,咔!
束髮家丁並沒有理會張浪,而是伸手在牆上的兩塊石磚中間摳了兩下,石牆上頓時顯化出一道暗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了,露出裡面一方黑漆漆的空間。
原來,這堵石牆裡面別有洞天,藏著一間密室。
密室內充斥著暴烈的肅殺之氣,更有一股股血腥氣息蔓延在空中,似乎是一方恐怖的人間煉獄。
“咕咚。”
張浪不禁嚥了口唾沫。
石牆後面的密室解開了張浪心中的疑惑,卻加深了他的恐懼,讓他愈發不安,手心裡早已捏滿了冷汗。
這間密室是幹什麼用的,束髮家丁為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裡?
而束髮家丁口中的四小姐……又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