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上人可是夏侯屠歌？”許立芸輕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張浪愕然。
“公子聲聲夢囈全是她的名字，妾身聽的真切，又怎能不知？”許立芸道。
“呃……不好意思。”張浪尷尬的撓了撓頭
張浪低頭看向斜靠在懷中的許立芸，忍不住安慰道：“我喜歡她並不是因為你比她差，只是因為……我和她相遇較早而已。”
烏黑的秀髮遮住了許立芸嬌豔的臉龐，她的嘴角似乎掛著一抹微笑，看上去毫不在乎的模樣。
不過她低垂的眼瞼中卻有一抹黯然失神，似是把所有的情緒都埋在了心底。
“聽公子這話中意思，如若公子先遇到的是我，那麼公子的心上人就是妾身咯？”許立芸似笑非笑道。
“這……”張浪頓時語塞，撓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公子不必為難，妾身只是開個玩笑罷了。”
許立芸看出了張浪的窘相，輕笑了兩聲後從張浪懷中爬起來。
她整理好微亂的長髮，學著張浪雙手抱膝坐在地上，目光望向窗外。
“傳聞中的女劍俠，十年前以一介女子之身在虛無榜上奪得第四之名，以一柄凡俗之劍殺的幽魂族聞風喪膽，當真是女中豪傑，就連妾身也曾仰慕於她呢~”
“反觀妾身，一個聲名狼藉的殘花敗柳，又如何配得上公子？又如何比得過夏侯姑娘呢？”
許立芸赤腳起身，緩步走向房門。
她輕把門栓拉下來，忽然將話鋒一轉，回身笑道：“公子，方才空悟法師找你應該有什麼急事，妾身就不多留公子了。”
“你……”張浪張了半天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最後，他神色複雜的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莫須有的塵土，嘆息一聲，默不作聲的往門外走去。
路過許立芸身旁的時候，張浪嗅到許立芸身上幽蘭般的香氣，忍不住停下腳步，深深的看了許立芸一眼。
“公子，正事要緊，妾身就不多留了。”許立芸笑道。
“哎！”
張浪嘆息一聲，負手而去。
看著張浪的背影消失，許立芸臉上的笑容漸漸化作一抹哀傷。
許立芸悵然若失的關上房門，從儲物袋裡取出一件沾滿血的衣袍，眼角默默滑下兩行晶瑩的淚珠。
半晌後，許立芸隨手將衣袍丟入壁爐中，看著衣袍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許立芸赤著腳回到床上，躺了下來。
蓋好毛毯，許立芸閉住雙眸，她蜷縮起來的嬌軀微微抽搐了幾下，秀眉緊蹙在了一起。
她一直在忍受著撕裂般的痛楚，所以方才走路才無比緩慢。
不過這一切，張浪永遠都不會知道。
……
許家大院中。
“喂，八戒法師！”
張浪一眼就看到了禿頭胖子肥碩的身軀，禿頭胖子正在院中踱著步，滿臉哀愁。
“嗯？！”
禿頭胖子下意識回頭，看到張浪後頓時目露喜色，焦急道：“蕭公子，你快隨我去正堂看看吧，有四個仙人在哪裡等候多時了！”
“啥，四個仙人等候多時？等我嗎？”張浪愣了一下。
“對啊！他們都是慕名而來，分別代表北山、明家、白家和湛風玄門，已經在正堂裡等了公子數個時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