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野豬想偽裝都難,只能先藏在許家再說。
要怪就怪張浪當初沒有“趕盡殺絕”吧,他當時確實動了惻隱之心,再者實力不足,並不能殺死全場修者,這才導致他現在像個過街老鼠似的只能東躲西藏。
這般想著,張浪忽然開竅,理解了許立芸方才所說之言。
強者相互欺騙,弱者相互廝殺,這就是修真界裡最基本的處事之道,殘酷卻又現實。
……
三人緩緩回頭向許府走去,背影逐漸消失在這條七零八碎的街巷中,只剩下雨聲連綿不絕。
半晌後,斷壁後方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他身穿黑色長袍,腰間縛著一條金紋履帶,胸口還有繡著一條九頭蟲的印記,似乎來歷不俗。
黑袍男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張浪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又低頭看向許立芸寫在地上的幾個血腥大字,喃喃自語了起來。
“原來這個誦經者就是面具人,看他們離去的方向……應該是許家。”
“哦對,方才那個面容姣好的女子似乎正是許家二小姐,如此說來,面具人應該藏在許家。”
話音散去後,黑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隨後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中,不知去向哪裡了。
……
夜深人靜,風雨終於停了,三人的倒影在月光下拉的很長。
無論張浪還是野豬都露出了些許疲乏之色,唯有許立芸仍然精神抖擻。
她身上的血跡已經被雨水沖刷乾淨,溼漉漉的衣裙貼在身上,曼妙身材顯露無疑。
這時,張浪開口了,試探性問道:“你相信我不是面具人麼?”
“你是不是面具人與我有什麼關係?面具人屠的是梁家,又不是我許家。”許立芸不假思索道。
其實她心裡早就猜到張浪是“面具人”,因為野豬耳後的“梁”字實在太明顯了,許立芸一早便有發現,只是遲遲沒有點破而已。
不過這點讓她更加確信張浪是“魔洲修者”,因為面具人險些滅掉梁家的戰績太過驚世駭俗,絕不是尋常修者能辦到的事。
更何況,傳聞中在梁家大開殺戒的面具人修為是“使徒境”,而方才張浪與野豬聯手屠仙時,爆發出來的修為恰巧就是“巔峰使徒”。
但是“周公子”就算真的是面具人,又與她許立芸有什麼關係呢?
她才不在乎張浪是正是邪,她所看重的只不過是張浪背後的勢力罷了,況且她許立芸也從來沒想過做什麼“嫉惡如仇”的正義之輩。
“哦,那麼……你覺得面具人壞麼?”張浪再次問道。
他忽然想起來晚宴時許家眾人的談話,彷彿所有人都對面具人恨之入骨,將其視作大奸大惡之徒,恨不得將其親手斬殺。
張浪雖然並不是很在意那些看法,但還是很好奇許立芸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面具人深惡痛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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