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己,自己都做了什麼?!這豈不是要和張浪反目成仇嗎?!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幽青只能挪動呆滯的眼神看向李霸斧,他心裡還抱著些許期望,期望李霸斧並沒有死,這樣還能留有一絲緩和的餘地。
但是李霸斧死了,死的透徹,再無任何生機可言。
“張浪啊張浪,你殺了那麼多人為幽魂族報仇,最後你的二弟卻被幽魂族給殺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夏侯屠歌的聲音如噩夢般傳入幽青耳中,幽青再次倒退三步,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哪還有方才那副兇焰滔天的模樣,只剩下帶著無盡懊悔的落魄之相。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
幽青手足無措的跪在地上,眼眶裡圍滿了淚珠,他萬萬沒想到事情居然發展到瞭如此戲劇化的地步。
不僅是他,這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就算張浪都想不到李霸斧、夏侯屠歌兩人居然會碰巧與幽青相遇,更是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導致最後幽青親手殺死了李霸斧。
不過說來也是,人類與幽魂族這兩個廝殺了百餘年的種族又怎麼能和平相處呢?
兩者間沒有平衡,只有一端倒下,一端站起來的結局。
正如幽崖所說,這不是私人恩怨,而是戰爭——無法調和的戰爭。
張浪雖兩世為人,心智超群。但怎麼說也是來自於和平年代,對戰爭沒有如此深的理解,這輩子更是在荒村裡呆了十幾年,所以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世界既是如此,在命運的捉弄之下,隨時都可能發生悲劇,沒有恰到好處的及時雨,也沒有峰迴路轉的絕處逢生。
悲劇就是悲劇,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跌入深淵。而悲劇一旦發生了……就無法彌補,無可挽回。
“幽魂族,殺了我,否則……老孃此生必滅汝全族!”
夏侯屠歌美目含煞的瞪著幽青,厲聲尖喝道,其中恨意幾乎達到了與惡魂族相等的地步,讓幽青心態瞬間崩潰。
轟隆!
蒼穹上瘟雷盤旋,如一條條血色長龍般咆哮不止。
“閉嘴!”
幽青喘著粗氣暴喝道,他緊握雙拳,眼睛瞪得極大——他被夏侯屠歌的話激怒了,目露戾色,再次動了殺心。
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徹底斬草除根,再將罪責推於惡魂族或亡魂族頭上?
“來啊,殺了我。老孃豈會怕你?!”
夏侯屠歌根本不懼幽青的威脅,目光毫不避諱的與幽青對峙起來,雖雙臂不能行動,但雙腿仍在,側身一記斜踢踹了過去。
砰!
幽青心亂如麻,來不及躲避被夏侯屠歌一腳踢中胸口,心臟猛然收縮,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
夏侯屠歌這一腳蘊藏著暗勁,若是踹中凡人能將其當場踢死。
但幽青可不是凡人,他經歷了六夜瘟雨的淬鍊,如今又被瘟雷重新塑身,體魄比起往昔巔峰狀態的成莽都不遑多讓,又怎會因這一腳而喪失戰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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