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影聽著丁子峻的不滿,他也極度的不滿,越聽丁子峻說,他就越生氣,以至於他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吼道:“拓跋睿你個大混蛋,要美人也不要江山。我也不稀罕什麼江山,我也要美人。子俊,我們走,現在就走。”拓跋影說著拎起自己剛收拾好的包裹,拽著一臉傻愣的丁子峻開啟殿門走了出去。
平城郊外,丁子峻回頭看看遠離視線的城門,說:“影,就這樣走了不好吧!”
拓跋影嘴裡銜著一根狗尾巴草,頭也不回的說道:“有什麼不好的,我不是有留下遺詔嗎?”
“遺詔?那是死了的皇帝留下的。”丁子峻鄙夷的看著拓跋影說道。
拓跋影不以為意的說道:“哎呀,無所謂了,反正就是安排好了的。”
“依我看啊,現在皇宮內一定是亂的雞飛狗跳的了。”丁子峻搖頭。
拓跋影說:“你操那麼多閑心幹什麼。皇宮的事兒又不關我們的事兒。”
丁子峻一愣,突然笑了,說:“對,不關我們的事兒。天下的美人才是我們應該關心的,江山與我們說再見了。”
“哈哈哈,太對了。我們快點兒離開這裡,可不能讓他們找到。”拓跋影說著,雙腿狠狠的夾了一下馬肚子,高聲喊一聲“駕”,身後便只留下一道黃煙,再也看不到人影了。
丁子峻高聲喊道:“你等等我啊。”
平城最繁華的大街中心有一糕點房。糕點房裡就三個人,一個老闆娘,兩個夥計。
老闆娘做的糕點十分獨特,且非常好吃。所以很快的在平城內名聲大作。
這不,遠遠的都能看到從糕點房的視窗,排的長長的等待買糕點的隊伍。
糕點房內,一個樣貌清秀的女人頭上包著一塊藍色的方巾,手上身上都糊滿了白色的麵粉,臉上偶爾不小心沾上一些。
她一邊做著糕點一邊喊道:“哥,告訴小睿子,火大一點兒。不然烤出來的東西都是生的。”
喊完了,她的嘴巴也沒閑著,一邊做一邊小聲的嘀咕道:“這人也真是的,都告訴他八百遍了,怎麼就是不長腦子呢?每次都要提醒提醒再提醒才會放在心上。”
被喚作哥哥的青年男子轉身進了後廚,對著蹲在地上燒火的男人說道:“喂,我妹說了,你燒的火太小了。”
男人抬起頭來,一張被燻的滿臉黑,看不出原來樣貌的男子冷冰冰的說道:“我有名字,拓跋睿,不叫喂。”然後又重新底下頭去,繼續自己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糕點房的三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從幽州離開的拓跋睿,李墨雲和李墨霆三個人。
他們三個去過很多的地方,最後輾轉來到了平城。李墨雲說:“我走了那麼多的城市,最後還是覺的平城最和我的心意。不如我們就在平城住下吧!”
拓跋睿和李墨霆沒有辦法,只能應了她的要求,在平城開了這間糕點店住了下來。
為了不讓丁子峻和拓跋影知道他們的行蹤。李墨霆用藥水將三個人的臉稍微改變了一下,就連身形也做了一些改變,這才沒有被他們發現。
李墨霆催促完拓跋睿走了出來,站到窗前幫李墨雲包糕點。
李墨雲一臉燦爛的微笑,對著買客客氣而有禮。
“姑娘,這是你的,你拿好。”
“謝謝。”
後面一個油頭粉面的少年嚷嚷道:“終於輪到本公子了,都快餓死公子了。”
李墨雲笑了一下,拿出一包遞給他,說:“這是你的,拿好。”
少年看著手中的一包糕點,愁眉苦臉的說道:“為什麼每天限賣一包啊!你知不知道這一包都不夠我塞牙縫的。老闆娘,你行行好,今天多給我一包。”
李墨雲一臉嚴肅的搖搖頭,說:“不行,你要是多要了,今天就會有一家買不到。要不你站到一邊等著,等最後賣的剩下了,你拿走?”
“切,開什麼玩笑。”少年苦著臉,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嘀咕道:“你家要是會有賣剩下的糕點,那城西的糕點房就該關門大吉了。”
那少年的聲音並不算小,所以站在窗前的李墨霆和李墨雲都會心的笑了。
他們這家糕點店,每天只賣五百包的糕點。其中低等價位的二百包,中等的一百五十包,高等的一百包,特級的五十包。而且,每人排一次隊只能買一包。
你要是想買第二包,那就必須再排一次長長的隊伍,有的人第一次排隊還不一定能買得到,排第二次,鐵釘的買不到了。
所以就形成了不成文的規定,每人每天只能買一包。
李墨雲這樣做,一來是因為他們三個人的確是忙不過來。二來就是,大家都是養家餬口的,李墨雲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城西的那家賣糕點的真的被逼關門。
李墨雲正在忙著包糕點,突然街道上一陣騷動,接著是整隊計程車兵腳步整齊的從繁華的街市上跑過的聲音。
百姓們都很自覺的站到道路兩邊,等待著隊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