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拓跋奎頓時惱怒起來,指著拓跋睿一臉的鐵青。
拓跋睿抬眼看向拓跋奎,說道:“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見她。尤其是太子你。”
“拓跋睿,你明明知道那藥根本就不是母後下的。”拓跋奎怒聲吼道。
拓跋睿嘴角一勾,說道:“哦?本王知道?本王怎麼不知道自己知道?本王為什麼會知道?太子又是憑借什麼這麼確定本王知道的?”
拓跋奎被拓跋睿一連串的問題問的啞然。
屋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只能聽到拓跋奎急促的呼吸聲。過了不知道多久,拓跋奎再次開口說道:“父皇怎麼樣了?醒了嗎?”
拓跋睿雙手扶到椅子輪上,轉動,背對著拓跋奎,說道:“無影醉是什麼毒藥你應該比本王清楚的很。怎麼可能醒過來?”
拓跋奎頓時將那從來都沒有低下去的頭顱底了下去。但那不是因為愧疚,而是為了避開柳月的眼睛。他那垂下的雙眸中一抹狠歷一閃而過。
無影醉,他以前的卻是聽小安子說過。那是燕國祖宗留下來的專門懲罰那些犯下大事的皇族準備的。服下此藥者不死也會長眠下去成為活死人。
聽不到拓跋奎在次開口,拓跋睿認為自己沒有在停留在這裡的理由,直接喚了柳月,走出了東宮。
“王爺,回府嗎?”柳月問道。
拓跋睿想了想,說道:“去景陽宮。本王必須快點兒研製出解藥,不然皇上就真的沒救了。”
柳月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王爺還在想著救拓跋珪的性命。
無影醉本來七天就會沒命的,可是拓跋睿竟然在五天內研製出瞭解藥的半成品。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信條,將半成品給拓跋珪餵了下去。沒想到竟然真的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生生將他的性命延長了十天。
柳月明知道葉廷龍的計劃是讓拓跋珪死,然後讓拓跋睿繼位。可是他這個時候不能直接說出來。畢竟他知道,拓跋睿對這個皇帝是有感情的。拓跋珪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最疼愛拓跋睿的好父親。
拓跋睿進了景陽宮之後,先去看了一下拓跋珪的情況,然後直接進了一間偏殿。進去後他將房門緊閉,開始了他的研製解藥的工作。一連五天沒有出過大殿一步。飯都是柳月親自送進去的。
這天,拓跋睿還在偏殿內認真的研究著藥物成分的時候,李嚴標,蘇政和朱笑風三個人來了。
殿門吱呀一聲開啟了。拓跋睿並沒有因為這開門的聲音停下來自己的工作。柳月走了過來,在桌前站定,沒有開口說話。
拓跋睿過了很久,手上的完事兒了,然後才抬起頭來,看向柳月,問道:“什麼事情?”
“王爺,丞相,大將軍和刑部尚書在外面求見。”
“哦?他們有結果了?”拓跋睿淡淡的問道。
柳月輕輕的搖搖頭,說道:“據屬下所知,沒有。”拓跋睿和柳月雖然在慕容燕進了大牢後從來沒有踏進去一步。但是他們卻對裡面的進展一清二楚的。
慕容燕咬死不承認無影醉是她下的,不僅如此,她甚至不承認自己指示宮裡的丫鬟紅燭在皇上的茶水裡投毒。皇後的身份沒有被皇上剝奪,所以他們不能對她動刑逼問。讓紅燭和她對峙,兩人各說一詞,又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事兒,一時間案情陷入了僵局。
“讓他們進來吧。”拓跋睿想了一下說道。
“是。”柳月雙手抱拳,低頭應道。隨後退了出去。
殿外,蘇政,朱笑風和李嚴標站在殿外。蘇政和朱笑風看著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只是深鎖著眉宇。像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情。事實上他們確實遇到了困難的事情。無論他們怎麼審問皇後慕容燕。她就是不承認那包無影醉是自己的。雖然有宮女的指認和供詞。可是她說那是宮女在陷害她。
她們是各說一詞。現在又找不到第三個人,或者是別的證據可以證明那包藥粉是或不是慕容燕的。他們很難辦。
再看李嚴標,明顯的人比半個月前瘦了好多。精神也不是太好。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很是頹廢、萎靡。
柳月出來,三個人齊齊的看向了他。
“王爺讓你們進去。”柳月說道。然後側身讓開了道路。
蘇政,朱笑風,李嚴標互相看了一眼,先後抬腳走了進去。
“臣等見過睿王爺。”三人進入殿內,向拓跋睿行了禮。
拓跋睿端坐在輪椅上,一臉淡然的看著三人,說道:“起來吧。”
三人起來站到了一邊。拓跋睿眼睛雖然被蒙上了,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李嚴標那太過明顯的消瘦,還是被他看到了。
“李尚書好像精神不是很好?”拓跋睿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