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屬下告訴紅魅姑娘,王爺和柳月侍衛都不在。她就只是在這裡安排了人等著。沒有人進出過書房。”
拓跋睿兩條劍眉幾乎擰到了一塊兒。他們應該不會說謊的,既然沒有人進出過書房,那麼李墨雲是怎麼被帶走的,又是被誰帶走的。拓跋睿現在腦子裡很亂,實在是想不出來那個人是誰。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
柳月也有著同樣的疑惑。是什麼人可以在這些暗衛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一個大活人就那樣輕而易舉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
柳月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小聲的說道:“難道是他。”
拓跋睿在一陣的慌亂之後也穩定下來。沉思了片刻後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眉頭比剛才蹙的更緊,臉上的黑氣也越來越重。一雙鳳眸危險的眯起,寒光乍現,冷冷的說出兩個字:“是他。”
柳月聽到拓跋睿幾乎和他同時出口,說出的兩個字,知道拓跋睿也想到了那個人。
拓跋睿微微抬頭,臉上的表情稍微的緩和了一點兒,但是並不是全部。他那冰冷的氣場還是讓不遠處的人感到心慌。
拓跋睿對著他們說道:“好好守著這裡,不準一隻蒼蠅飛進墨竹院內,紅魅他們也是一樣的。如果在有下次,你們知道後果的。”
“是,王爺。”暗衛們一個個嚇的魂兒都要沒有了。但是他們的臉上表情很平靜。沒有一點的恐懼表情顯露出來。這就是他們和普通人的不同之處。
拓跋睿吩咐完之後,轉身進了書房。柳月看了一眼房內,知道拓跋睿一定是下去石室了。他對著那些暗衛擺擺手,示意他們全部隱蔽。然後柳月一轉身進了書房,將門緊緊的關上了。
密室中,柳月沒有見到拓跋睿。他果斷的在入口處將手掌展開放到了牆壁上,仔細慢慢的摸過那面牆。當手下感覺到一個小小的突起的時候,他沒有絲毫猶豫的按了下去。
轟隆隆一聲響,一面牆從通道上方降下,將原來的道路封的嚴嚴實實的。同時在柳月的身後的那面牆壁,慢慢的升了起來。一條幽深的暗梯出現在眼前。柳月轉身,沒有任何的猶豫的走了下去。
“啊,嗯,嗯,屬下沒有做,也不知道王爺再說什麼?”是拓跋影的聲音。
“沒有?除了你,不可能再有人能悄無聲息的將她帶走。說,你把她帶到哪裡去了?”拓跋睿明顯暴怒的聲音傳出來。接著是拳打腳踢的聲音,同時伴隨著另一個人的悶哼聲。
柳月站在階梯上就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眉頭微微皺起。這個影子看來不簡單,他也不相信不是他做的。因為這兩個密室是相通的。
雖然他們沒有告訴過影子,這裡面還存在著另一個密室。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會知道,畢竟他在這裡五年了。
柳雲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一身黑衣的影子,蜷縮著身體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拓跋睿暴怒無情的拳腳落在他的身上。
拓跋睿感覺到身後有人進來了,停止了腳上的動作。回頭,看也不看來人,其實他知道是柳月。如千年寒冰般冷寒的語氣說道:“將他帶到刑室。”
刑室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當時李墨雲被嚴刑拷打的那間石室。
刑室中,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影子,被結結實實的綁在十字架上。
拓跋睿陰寒著一張臉坐在不遠處,柳月站在他的左手下位的地方。
“你現在說還來的及。”拓跋睿如鷹隼般銳利的眸子掃了一眼影子,帶著嗜血的味道,說道。
影子有氣無力的搖晃著腦袋,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向坐在那裡的拓跋睿,他的同胞哥哥。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這個弟弟的存在。
拓跋影感覺很不公平。他的哥哥是王爺,而他卻是一個可以任他打罵的奴才。他恨他。為了報複他,他就是要搶走他最最真愛的東西。
他嘶啞的的幾乎破裂的聲音響起:“影不知道王爺再說什麼。影從來沒有離開過石室。也從來沒有見過什麼人。”影子說話滴水不漏。
拓跋睿鳳眼一眯,對著柳月說道:“刺鞭。”
柳月轉身,走到那面掛滿刑具的牆前,拿過那條當初鞭打過李墨雲的鞭子。那上面還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已經幹涸,留下暗紅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