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好吃。”
閔嶽笑眯眯地將一大碗麵都吃了,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將空碗交還時,他望著邢苑道:“今天是我的生辰,多謝你親手做面給我吃。”
雉鳩一口湯嗆住:“今天是侯爺的壽辰!”
天機老人算了算:“還真是,我居然沒想起來。”
“盼著今天是個好開端,早些將這個案子給了斷。”
天都已經傳來訊息,皇上聽聞貴妃的省親隊伍被偷襲,聖顏大怒,已經扼令楚知州必須盡快破案,將兇手全部捉拿歸案。
楚知州就差跪在閔嶽面前求情討好了。
“求侯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那些劫匪真的只是流寇,絕非是揚州地界。”
“你的意思是他們專門為貴妃娘娘而來。”
“這個下官也說不好,但是下官治理揚州數年,確實從沒有百姓來報官說是遇到劫匪,這一點,侯爺盡可以與段都頭對質。”
“你手底下又段磬一人,想來就算是真的有劫匪,也早被他捉拿歸案,我倒是不認為你在騙我。”
“侯爺能夠相信下官的話就好。”
“只是,省親隊伍確實被襲,又死了那麼多人。”
“下官已經讓段都頭去剿匪了。”
“你給了他多少人?”
“二十餘人。”
閔嶽聽完這一句,當下馬不停蹄,直接趕往九華村。
“師父在想什麼?”
“想你的傷,想那些劫匪與殺手組織之間的聯系。”
“段磬的武功那麼好,雖然楚知州派遣給他都是些不入流的衙役,但是他要自保卻一點不難。”
天機老人瞟了他一眼:“那麼,你又是如何受傷的?”
閔嶽未露尷尬之色:“我是沒有防備。”
“按理說,你的警惕心比段磬要重,一般人不能近你的身,連你都遭了暗算,我也在擔心他。”
“師父擔心那些衙役裡面也有奸細?”
天機老人看向站在旁邊,聽兩人對話的邢苑,她低眉垂目,不知在想什麼。
“你也不用過於擔心,自己的徒弟武功如何,我是最清楚的,沒什麼人能夠傷到他。”
“師父。”邢苑抬起眼來,看著他,“要是我從背後給段磬一刀,你說他能不能避讓地開?”
天機老人一怔,隨即失笑道:“你人在這裡,又怎麼會從背後給他一刀?”
“我是想試問,因為我不懂這些。”
“不能。”閔嶽替天機老人答了,“因為你毫無武功底子,他再對你沒有範圍,但是依照你的臂力,利器在刺中他的同時,他一定能夠抓住你的手腕,到時候你就刺不下去,所以,沒有這個可能,這是一種練武之人的本能,哪怕他當時是在睡夢中。”
邢苑抿了抿嘴角:“我明白了。”
閔嶽向雉鳩使了個眼色,雉鳩從前面攔住了邢苑的步子。
“你要是想到什麼,不如先說出來,我同師父也好想想處理之道。”
“我想不出來,我只知道,他帶了二十個衙役去抓那所謂的劫匪,侯爺當時所帶的省親隊伍,裡面的侍衛都不止二十人,個個都身懷武功,利器在手,卻沒有法子抵抗住對方的攻勢,段磬這樣一去,怕是兇多吉少。”
“他可以自保。”
“那麼,侯爺自保了沒有?”
閔嶽沉著臉,倒是沒動氣:“你擔心他,是不是?”
“是,我擔心他,我擔心地要死,可是我只能待在這裡胡思亂想,卻不能去幫他。”
邢苑扔下這句話,將雉鳩不客氣地一推開,跑到灶間裡頭去躲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