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中了?”邢苑瞪著他問道。
難怪華無雙一副與他要同穿一條褲子的架勢,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系在其中。
“沒有點賺錢的門道,以後怎麼養活自家娘子?”段磬眉眼彎彎,“總不能讓你真的落個養漢子的話柄,傳出去,多不好聽。”
邢苑上次與天機老人隨口說的話,被段磬聽了去,再說出來,有種說不出的曖昧。
“要是我知道銷金窟有你的份,我才懶得養你,這天底下的,養誰不是養。”
“你敢。”
“那你看我敢不敢。”邢苑媚眼兒如絲,笑意盈盈,她病了一場,肌膚仿若半透明的顏色,唇色是淡淡的粉,反而更加誘人,誘人過去吮吸出底下的血色。
要不是旁邊還坐著兩個人,段磬已經直接親了下去。
青靈和沈拓兩人目不斜視,專心吃飯。
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
才放下飯碗,外頭好一陣雞飛狗跳的喧鬧聲。
楚知州來的陣勢真不小,浩浩蕩蕩進了九華村,卻在見著院門大開時,停滯了一下。
“段都頭可在?”
“楚大人,我已經不是都頭了。”段磬都沒打算起身。
“怎麼就不是了,本官又沒有罷你的職,先前你得罪許貴妃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本官給你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多謝楚大人體諒,只是這都頭的頭銜,我已經不想揣著,做了幾年,也該休息休息了。”
楚知州沒想到,段磬反將他一軍,本來打好的腹稿,居然一句都沒有用上,再見著沈拓也在院子裡,大致知道是有人先來知會了訊息,難怪段磬拿捏住了他的軟肋,直接掃了顏面。
“沈拓,你居然,你居然……”
“楚大人,是不是也要罷了我的職,若是如此,那麼我也隨段大哥一起,離了州衙,重新找份養活自己的活計。”
“段都頭,揚州地界出了劫匪,肆意妄為,現今是劫了貴妃省親的隊伍,接下來呢,連貴妃都不放在眼中,你難道不為揚州的百姓想一想,匪類得不到抑制,必然危害一方百姓。”
邢苑望向段磬,他嘴邊的笑容收斂,顯然是將楚知州的話聽了進去。
有些事情,他的個性註定不是能夠隨意放下。
那些讓他注重的事,注重的人。
楚知州知道用貴妃的事情,打動不了他,就用百姓的安危來說事。
“段都頭,這些年,你為了揚州的百姓做了這許多,哪個人提及你的名字,不是交口稱贊,難道就為了一時的意氣用事,功虧一簣?”
“楚大人,不用多說了。”
段磬站起身,手按住了邢苑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擔心。
院門外,楚知州身後帶了有二十來人。
“楚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我不答應,就來硬的?”
“不,本官的意思是,只要段都頭願意,本官帶來的這些人都任憑段都頭調遣,匪禍是為官大忌,雖說本官也不明白,一向太平的地方,怎麼就出了劫匪,不過只要段都頭應下來,本官相信必然能夠給百姓一個最好的交代。”
“好,我答應楚大人,將此事處理妥善以後,再離開。”
楚知州露出個滿意的笑容,當著段磬的面,將那二十多個人一一點名:“本官將他們都留下來,希望段都頭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