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們侯爺說知道這條小路,換成別人還真有些迷糊。”
“青衣候就在祠堂裡面?”
那人沒來得及答,已經小跑著回去:“侯爺,侯爺,段都頭來了,有人來救我們了。”
段磬和沈拓雙雙閃身進了祠堂。
光線一明一暗,眼睛稍許有些不適應。
段磬還沒站穩腳,已經有人帶著一陣香風撲了過來,他下意識地要去推,手指碰到那人的衣服,才想起來,這人是誰。
“見過貴妃娘娘,見過侯爺。”
段磬朗聲說道,已經看清楚了祠堂中的情形。
剩下的十來個人,也已經受了驚嚇,累得不行,坐了一地。
閔嶽在角落裡坐著,一動不動。
而許含璋許貴妃雙目含淚,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等認清楚是他本人,直接就哭得梨花帶雨一般,身邊留下的小宮女,不住勸慰,跟著也哭。
沈拓最怕見到女人哭,更何況還是皇上的女人,摸了摸後腦勺道:“段都頭先看看侯爺的傷勢,再給娘娘壓驚。”
段磬已經走到閔嶽身邊,閔嶽抬起頭來看他,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你來得真慢。”
“耽誤了點時間。”
“有沒有帶著傷藥?”
段磬已經將藥瓶摸出來:“你手下說,你們帶藥了。”
“都用得差不多了。”閔嶽將一直捂在腹部的手拿開,露出驚心動魄的傷口。
血水將才撒上去的藥粉源源不斷地給沖走了。
“已經上了三次藥,否則就等不到你來救援了。”
沈拓跑出祠堂,將那些去尋人的統統都給叫了回來。
分批進來,將受傷的人,都慢慢給挪移出去。
閔嶽上了藥,想要慢慢站起身,卻是頭暈目眩,站都站不穩。
段磬及時攙扶了他一把:“侯爺就別逞強了,失血過多,和你的武功好不好已經沒有必然的幹系。”
閔嶽沒有說話,卻很是信任地將一半的體重都交付出來,才緩緩地走出祠堂。
“沈拓,你帶領五十個人個人,護送貴妃娘娘回去,剩下的,兩個護送一個,將活著的,只要有一口氣的統統都帶回州衙。”
段磬將黃驃馬喚道跟前:“侯爺還能騎馬嗎?”
“走回去不是死得更快?”閔嶽沒好氣地頂了他一句。
許貴妃雖然不滿需要騎馬而回,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將就一下。
沈拓在旁邊笑嘻嘻的,那話語逗她開心,她也就放鬆了臉面。
“侯爺是不是為了護著貴妃娘娘,才中招的?”段磬扶著他上馬,多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