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磬將她的手拉開,又在她手心親兩下:“我與她,不是所謂的男女之情,那裡頭,曾經包涵了許多的齷齪,陰暗,我不想再提,如今她來了揚州,護衛是我的份內之事,絕對不會有所例外的。”
邢苑聽他說得果斷,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意,調笑著,摸一把他的臉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她。”
都說皇上年邁昏昏,在宮裡頭的女子,除了爭奪那些瞧不見的名利地位,還能有什麼?
邢苑忽然心裡頭滿滿地,手臂繞過來,摟住了段磬的腰:“便是真的有什麼,我也不會放手的。”
“當真?”
段磬以前聽她的話,雖說兩人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她卻並不十分計較,話裡話外,也沒有要求過他定然娶她過門。
反而,是他變得有些患得患失。
如今,聽了她一句真心話,心中委實歡喜,不禁脫口而出。
“當真,你別想撇開我。”邢苑的手,摸到他後腰的一處軟肉,重重擰了一把。
其實,她的手勁對段磬而言,真是小菜一碟。
他卻故意喊了聲,重重壓在她身上,邢苑要去推,哪裡推得開。
兩人扭麻花似的貼在一處。
帳子中,卻是錦被翻浪,春qing漫溢。
邢苑心裡一直藏著段磬的秘密,如今,他主動說開了。
彼此都鬆了口氣,邢苑不是笨人,許貴妃與段磬的糾葛怕不是三言兩語就這樣草草了事的。
只是既然已經是一段過往,她也不是拘泥的性子,何必緊緊抓著不放開。
她有個打算,不如找個好些的時候,將她做私鹽的事情,也一起同段磬說開了。
要是能罰了錢,充了數,就了斷。
那麼,她以後便能好好的,安生過日子。
有些事情,不是往牛角尖裡頭鑽的,貫通左右,不知不覺就能走出來。
一覺睡到大天亮,邢苑揉著腰起身。
折騰到外頭公雞都打鳴了,段磬才肯放手。
這是有多久沒沾腥的貓,至於如此嗎。
邢苑邊狠狠的,邊又忍不住笑。
梳洗好,桌上一瞧,段磬還給她做了清粥小菜,留在那裡,最是窩心。
她端起碗,喝了大半碗。
有人敲門。
她家這扇門,最是能折騰人,從來不讓她安心做事。
邢苑沒好氣地放下筷子,外頭已經敲得乓乓響。
“來了來了。”又是誰,性子這麼急。
一拉開門,老頭自己就進院子了。
“我的那雙黃鸝還好吧?”
邢苑正想問您老是誰,聽到黃鸝兩字,想起來了。
送鳥的不放心,回來看看來。
老頭自說自話的,走到屋簷下,找到那隻鳥籠。
“黃鸝呢?”
“沒了。”
“沒了是什麼意思,是死了還是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