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拓百般無奈:“好,要是有不利於你們的訊息,我會來報個信。”
段磬回到邢苑的小院,推開門,聞到一陣清香的皂角氣味。
才洗好的床單,枕頭,都晾在院子裡。
邢苑真彎著腰,整理衣物,從背後看來,真是纖腰盈盈一握。
段磬心中微蕩,三兩步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
邢苑聽到腳步聲就知道是他,他的手碰觸過來是,身體彷彿帶著記憶,知道這個人曾經帶來的愉悅歡欣,不由自主地往後靠去,貼得更緊。
“怎麼將被子都洗了?”他有些明知故問。
邢苑不做回答,卻是找了個更適宜的姿勢,窩在他懷中。
段磬細細在她發鬢,耳後嗅了嗅:“白天聞起來更香了。”
邢苑輕笑一聲,怕癢地要躲。
他哪裡肯放手,圈著她就要親。
“青靈在做飯呢。”邢苑低聲道。
“不妨事,灶間離著遠,就親一下。”
段磬柔聲哄她,兩個人才是黏糊的勁頭,邢苑哪裡會真的推託,抿著嘴角只管笑。
手臂將她的纖腰抄起,嘴唇已經落下。
邢苑閉了眼,任由他卷席過她嘴唇的每一分領地,嚶嚀一聲,吐氣如蘭,愈發引人入勝。
等一個吻結束,雙頰潮紅,雲鬢微亂。
段磬瞧得目不轉睛,拉著她的手,就是不肯放。
邢苑聽得青靈喚她幾聲,想要掙脫開來,他不放手。
“以前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嬌軟軟的一聲埋怨。
“對自家娘子,還要正兒八經的不成。”段磬是一根一根手指放鬆開她的,眼色暗沉,情思栩栩。
邢苑細聲說道:“讓青靈給你做幾個小菜喝酒。”
“娘子是體恤我辛苦,要替我補一補?”
邢苑見他嘴角微挑,一個壞笑,啐了他一口:“沒半點正經。”
見她款擺著腰肢去了,段磬的臉色才沉下去。
董宓那邊的事情,要不要同她說個清楚。
她若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無非是讓她害怕擔心。
又是何必呢!
這般想著,段磬決定就先不告訴她,免得她一聽閔嶽要來,又慌亂地像只小兔子一樣。
閔嶽,在她身上打得一把好算盤。
從頭到尾都是又想要財,又想要人吧。
人家都說放長線釣大魚,這一條線,足足放了幾年,閔嶽都不急不躁。
甚至,在上一回,他出面維護邢苑之時,閔嶽都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
青衣候,確實自有一套。
如果,只是要人,段磬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讓閔嶽斷了對邢苑的遐思。
要是,一座山的寶藏,他倒是有些舉棋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