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宓適時給冬香使了個眼色。
冬香戰戰兢兢地走上前道:“娘子當年雖然沒有取走物件,但是三少爺平日裡常用的,我都取了出來,卻找不出蛛絲馬跡,勞煩娘子來看一看,還有什麼線索?”
一口樟木箱,抬到邢苑面前。
裡面琳琅滿目,邢苑緩緩蹲下身子,一件一件拿在手裡看,先是露出個溫柔至極的笑顏,隨後,大顆的淚珠子撲撲往下跳。
“你是怎麼害死三少爺的?”
冬香冷不丁她這一問,脫口而出:“我給他喝的藥裡頭下了其他的。”
“是被藥死的。”
邢苑想想,還真的不能都冤枉了閔嶽,這條人命案就不該栽在他頭上。
“是你現在的夫婿讓你這樣做的?”
冬香又去看董宓。
邢苑不用聽,也知道答案了,這筆賬要記在這對狗男女頭上。
舊物件都經過她的手,說實話,她還真看不出個所以然:“沒有其他的了?”
冬香搖搖頭。
“這山裡頭又什麼好東西,值得你們這般,心心念念地放不下。”
冬香才要開口,董宓將她撥到身後去,踏前一步道:“邢娘子,當著聰明人不說虛言,我要找的山形圖,藏著一處寶藏,那是前朝所留下的至關要緊,已經花了很多人力物力,然而沒有山形圖指明方向,都是無用功。”
邢苑深吸一口氣,為了寶藏,已經草菅不少人命,他眼中的錢財就是真金白銀,別人的性命都是不值一曬。
“娘子莫以為我會是過河拆橋之人,我也可以答應會放娘子平安回家,甚至說,找到寶藏,可以分給娘子一成。”
“那怎麼行,她動動嘴皮子就能得一成!”冬香不服氣地高聲喊道。
“你給我閉嘴。”董宓一聲呵斥,將冬香又給嚇了回去。
“她不過是婦人之見,我應下的,絕對作數。”
“董先生怎麼忘記,我哦也是個婦人,我所說的也不過是婦人之見。”
“邢娘子蕙質蘭心,豈非這樣的蠢婦拔腿能夠趕上的。”
這一頂高帽扣下來,壓得邢苑腦袋發暈。
邢苑見董宓口風緊,一時半會兒地問不出什麼,裝模作樣又去翻箱子裡的那些:“這天底下的山川脈絡,數不勝數,董先生又怎知到底是哪一處?”
“娘子真會說笑,既然已經搬到揚州城,必然是得到確切訊息,此山就在附近。”
“知道了是哪處,便是找不到山形圖,多請些人手,將整座山都翻遍過來,如何找不見寶藏?”
一句一句皆是試探。
董宓居然深深嘆了一口氣器,默然片刻才道:“娘子所說,在下已經試過,可惜那山裡面,有高人設下的局,強行闖入,只不過是搭上性命。”
邢苑哥更像是隨口一問道:“難道已經有人去過,丟了命?”
董宓想要換得2她的信任,咬了咬牙道:“是,已經硬闖過兩次,死了五六個人。”
“真正可憐。”
為了那一點預付的工錢,白白將性命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