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叮囑青靈守家,將院門鑰匙給她。
還是那匹黃驃馬。
邢苑見段磬沒有要共乘一騎的意思,先開了口。
“段都頭這幾天也勞頓了,不如將力氣省下來,將惡徒徹底歸案,繩之以法。”
段磬笑著答應,飛身上馬。
沈拓單騎已經跑在前面,黃驃馬不甘示弱,撒腿飛追。
“無論華無雙說了什麼,你都別記掛在心。”
在風裡,邢苑聽得段磬說了這樣一句話。
她嗯一聲,也不知他可曾聽見。
又默默補了一句,有些話,雖然傷人,也是真話。
她確實是守寡之人,名聲也不算好。
才算是住在十五裡開外的九華村,小村莊的人比較樸實,好相處,那些人的眼神看著她,都帶著各種追根問底。
要不是人前顯示地潑辣,又有端木虎住在她的院中。
怕是更有難聽不堪的話,傳進她的耳中。
她也知道,那些村民都在背後說她與端木虎行的是那名不正言不順的齷齪之舉。
一個守寡的婦人,成天同個未成親的健碩小子,牽牽扯扯,不幹不淨。
這幾年,她也是虧了身邊有那兩個人照應著。
所以,他們要走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埋怨,如果能夠好聚好散,何樂而不為。
下馬的時候,邢苑才想起來要問。
“姚魯明又為何要自盡?”
他在大牢中明明住得如魚得水,當初還出言威脅過他們。
況且他相助破了此案,段磬也應允過他,會減輕他的罪行。
怎麼說想不開就想不開了,真是事出蹊蹺。
“據獄卒回憶,當晚他不停地大喊大叫,卻盡是說些旁人聽不懂的話語,隨後,靜默片刻,起身發力,對準牆角狠狠地就撞了上去。”
“當時,那人就關在他的隔間?”
“我也想過,會不會是顧瑀對他說了什麼話,刺激到了他。”
“原來,那兇犯叫做顧瑀。”
邢苑沒由來的,心口一疼,彎下身去。
段磬見她好生生說著話,驟然面露痛苦之色,一隻手正抓住胸口衣襟,趕緊地出手攙扶:“你是不是傷得重,沒有痊癒,我只顧著查案,卻沒考慮周全。”
邢苑搖搖頭:“沒事的,這感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