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曉得,拍門聲越來越響,還有人扯著嗓子喊,聽起來聲音甚是耳熟。
邢苑睜開眼,坐起身。
外頭的那個不識趣的到底是誰?
她彎身找到鞋,慢慢穿起來。
外頭敲門的都喊得哭聲連連。
邢苑鄒起眉,這是要死人還是已經死人了。
她抬聲回了一句:“來了,別哭喪了。”
十多步路,走得慢吞吞的,暈天暈地,險些要栽倒在地。
邢苑抿了抿鬢角,院門一拉開,青靈哭著就撲過來。
她連退好幾步,才不至於仰天一跤。
“姐兒,姐兒,你在家呢。”
在家有什麼好哭的,邢苑看著她,眼淚鼻涕糊一臉,真醜。
她嫌棄地別轉過頭去。
“姐兒,你在家怎麼不開門,簡媽也不來開門的。”
青靈倒是懂事,用帕子將臉擦一擦,踏進門來。
“你回家過沒有?”
邢苑想起先前裘家嬸子的樣子,到底是娘倆,哭起來那叫一個像。
“回去過了,是那位官差大哥送我回來的,他還被我娘拖著問話。”
青靈左看右看邢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姐兒,家裡就你一個人?”
“簡媽走了。”
青靈呆呆地哦一聲:“那以後我要做的活多了,要加工錢的。”
邢苑一下子樂了:“成,上回已經答應過要加給你的,一個字都不少。”
青靈被她說的,想到暗室裡頭的陰晦。不覺打了個寒顫。
“是誰送你回來的?”
“是我,邢家大姐。”
沈拓正好從對門過來,他的面相看著和氣。
做這樣的事情再適合不過。
邢苑沖他一笑:“有勞了。”
“邢家大姐這麼客氣。”沈拓撓了撓頭。
“青靈也算是我院子裡的人,你跑這一趟,照例該請你喝杯水的。”
可她睡得日夜不分,家裡又沒個照應的人,要喝水怕是隻能去後院喝井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