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許四隻以為他是欲求不滿,也就開隻眼閉隻眼,沒想到,再後來,他起了殺念,血案連連,紙包不住火,想再壓制都壓不住。
“許四還以為,衙門中都是些廢物,查來查去都不可能會查到許府這樣的人家來,可惜,我看他才是只廢物,大廢物。”他笑得牽動了胸前的傷口,整張臉都猙獰起來。
“剩下的人呢,你把剩下的人關在哪裡!”
段磬完全可以殺了他,留下他的命,一來是為了讓他繩之於法,二來是要問出邢苑三人的去處。
“你殺了我,再去問許四啊,他又不是一無所知。”
說完這句話,他明白了。
“你居然想要保住許家,保住許四。”
段磬慢慢站直了身體,沉著臉道:“我怎麼想是我的事情,我只問你一句,人在哪裡?”
“憑什麼,憑什麼,你要保住他,我不會告訴你的,你要是想救出那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你就從許四口中問出答案來,只要他告訴了你,他就是同謀,他就是包庇兇犯,拒不報官,我要死,也要拖著他們一起!”
“沒關系,你不說,我可以找,找兇手都可以,找三個大活人也不是太難。”
“我就怕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小娘子等不及了。”他恨聲而又得意地說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
段磬毫不客氣地一把拎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你對她做了什麼!”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才告訴你,真正是個尤物,難得的好貨色,貴妃娘娘算什麼,皇帝老子早早晚晚都是對著一堆的木頭美人,根本不懂這其中銷魂的滋味。”他猥瑣地舔著嘴唇,想要故意激怒段磬。
將那一身正氣凜然的樣子,統統都擊垮才好。
段磬迎面就給了他一記重拳,鼻血四濺:“你別真以為我會手下留情。”
“無妨,無妨,你盡管打,你在我這裡消磨浪費一點時間,都會在小娘子身上加倍返還的,你繼續打,打啊,只要打不死我,我就能看到你後悔的樣子,後悔一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段磬深深吸一口氣,不行,不能這樣暴躁,必須冷靜下來。
對方所說的這些,都是為了激怒他,讓他不能平心靜氣。
“要是你現在殺了我,那麼我可能會有些遺憾,看不到小娘子變成蕩婦的樣子了,真是可惜。”
段磬再次舉起緊握的拳頭。
“來,打啊,打啊。”
他已經徹底癲狂。
那張實在平淡無奇的臉,腫的原先兩倍大,根本看不出與那個傳聞中國色天香的貴妃娘娘是同胞出生的親姐弟。
段磬緩緩地放下了手,將他扔在地上,料定他已經無力逃走。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可以找的,我也相信我能找得到她。”
“你為什麼不打死我,為什麼!”
“我要親手抓住你,讓你伏法,而不是用我的手來殺人,即便這個人如你那麼該死。”
段磬說完這句話,心,徹徹底底冷靜下來。
便是將許府上下翻遍,挖空,他也會找出邢苑來的。
段磬才剛要拔腿走人,鼻中聞到一股嗆人的煙味。
難不成是有人在許府中放了一把大火。
他腦中靈光一現,這是有人刻意做下的記號,是為了讓有心人能夠找尋過去。
火勢應該越來越大了,段磬都能輕而易舉地看到前面冒氣的濃煙。
連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