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府中內宅,段都頭貿然闖入,怕是不妥。”
“既然是查案,當然不分內宅外宅。”
段磬又向前走了兩步。
許四公子被他的氣勢所壓,被迫退了兩步。
惡犬擋道,暗器傷人。
段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毫發未傷地殺過來。
千金所購來的獒犬王屍首,還躺在段磬身後。
就算是睜著眼說瞎話,許四公子自持臉皮夠厚,也不能全盤否認。
“段都頭可有州衙官府所發的搜捕令,在下與楚大人也算頗有私交,不如在下與段都頭一起回州衙官府一次,聽聽楚大人怎麼說?”
話語說得好生漂亮,如果邢苑沒有失蹤,段磬或許會考慮這個建議。
這會兒,他很清楚,已經沒有退路。
他可以退,邢苑不能。
她被無緣無故牽扯進來,是他的責任。
要是她被傷害,那麼,他如何面對自己!
許四公子見他的昂然之態,皺了皺眉道:“難不成段都頭是想要硬闖?”
段磬已經連話都懶得回答,三兩步錯開,已經與他擦肩而過。
許四公子的臉孔都漲紅了,連楚知州都不改這般不拿他放在眼中,哪一次說話不是客客氣氣的,段磬不過是個小小的都頭。
說得難聽些,只是個高等的衙役。
居然敢如此肆意妄為。
太沒把他,沒把許家放在眼裡。
許家的後臺可是當今堂堂的聖上。
“你給我站住。”
段磬果然停住了腳。
“如果你心知肚明就不該再攔著我,否則只會讓那個人誤入歧途,越陷越深,人命關天,我委實不想許家因為這樣一顆老鼠屎,敗壞了門風,令聖上顏面無光。”
許四公子的拳頭握得死緊,段磬先一步用聖上來反壓他一頭。
“如果沒有查出疑犯,段都頭可當得起這個責任。”
牙齒咬得咯咯響。
“如果出事的人是你的姐妹,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
段磬輕輕扔下這句話,疾步而去。
留下許四公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明明可以喊家丁攔截,他卻是畏懼了。
段磬料定許四公子不會再攔著他。
聖上是許家最大的一面金字招牌,也是許家最不敢去碰觸的底線。
他算準了許家到了最後時分,不敢放手一搏。
因為,許家委實輸不起,這一局鋪得實在太大。
這一路,走過去,再沒有阻攔。
段磬彷彿心有靈犀,知道自己的雙腿應該往哪裡走。
師父曾經說過,有些事情不能用眼睛去看錶象,如果哪一天眼睛都在欺騙你,那你豈非一無是處。
他用的是心,指引著他,去把邢苑找出來。
毫發無傷的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