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邢苑笑得嫵媚勝春,“連自家的屋子都給賠進去了,如何能不雙倍地討回來。”
段磬有些沉重的心境,被她一句話,說得豁然開朗,附和道:“是,雙倍討要回來,否則怎麼顯得出我揚州城段都頭的手段。”
“段都頭,如今連家都燒成一地狼藉了,如何安生?”沈拓真不明白他們這對,難怪是蛤蟆對綠豆,對上眼了,這脾氣還真能湊合在一起。
“住州衙裡,楚大人還能把我轟出來不成?”
邢苑自知留下來也幫不上忙,自請回家。
還是坐了老張頭的車,順風順水就到了。
青靈出來開門,黑著張臉。
倒是簡媽噓寒問暖,又說燒洗澡水,又說灶上的清粥小菜都做好了。
邢苑側身看一眼青靈:“你是我請來做事的,不是我請來當後媽的。”
青靈掌不住臉,撲哧一聲笑了,趕緊又板起臉來裝正經。
“你瞧我這樣子,是倒了大黴的,不是和男人鬼混去的,還不快給我把幹淨衣服拿來,伺候著我洗澡!”
一大嗓門,把青靈嚇住,立時,勤快得不行。
替邢苑搓背的時候,青靈有些走神。
“專心點,簡媽沒給你吃飯嘛?”
“你背上的,以前傷得很重。”
青靈見到的都是人前風光的邢寡婦,卻不想她後背的一片如雪肌膚上,駭人的傷口痕跡,就像是一條血紅色的蜈蚣,扭曲著凸起。
她簡直不敢用手去觸碰,生怕會順著手指就爬過來似的。
“重,差些死了。”邢苑淡淡的,身子往浴桶中埋了埋。
“誰下的黑手?”
“一個壞人。”
“你不愛說,我就不問。”青靈後知後覺地明白,邢苑是根本不想提起舊事。
想一想也是,如果她被人來這一下,怕是要成這輩子的噩夢,醒都醒不過來。
“不是不愛說,而是,沒有說起的必要了。”邢苑從水中站起身。
奶白色的肌膚,纖腰盈盈一握,雪丘挺翹,雙腿筆直。
青靈傻呆呆地看著,都忘了要說的話。
等邢苑披起衣服出去,悠悠說了句:“看夠了,記得把浴桶刷幹淨。”
青靈才緩過神來,含淚唸叨著,娘親說的沒有錯,這人就是個妖精,女人見了都目瞪口呆,要是男人見著方才出浴的樣子,還不知道會驚成什麼樣子。
以後,她的工錢記得同娘親說,就別讓邢寡婦交給爹爹了,否則太危險。
旖念緋緋,想得一張小臉蛋都紅撲撲的。
“姐兒一夜未歸,回來還這般的狼狽,在城裡出了什麼大事?”
簡媽見邢苑一口氣喝了兩碗碧梗粥,知道她是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