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居然停都沒停。
“你給我回來!”姚仵作的聲音都嘶啞了。
這個磨人命的小妖精。
天生就是來榨幹男人的。
邢苑緩緩回頭,在一記很拉風的口哨聲中,沖著他莞爾一笑。
姚仵作知道自己輸得一敗塗地的,很是頹敗地說道:“你回來,我告訴你,不過,我知道的也不確切,你想聽的話,多少也能管些用。”
邢苑聽他到這會兒才算是說了兩句實話。
肯說實話,才好。
她悠哉回身,盡管身子被鬥篷裹得嚴嚴實實,依然窈窕婀娜。
“那我就勉為其難,聽一聽先生的高見。”
姚仵作本來想吊她上鈎,結果被她折騰出個灰頭土臉。
想拿喬都不行,只得照實了說道:“那個兇手絕對不在城外。”
邢苑很有耐心地聽他說話,不插話。
我也知道衙役們,在城裡該搜的都搜了,該查的都查了,卻找不見蛛絲馬跡,那是因為一開始,他們就找錯了人。”
姚仵作很滿意邢苑的態度,她聽得很仔細,完全是一副信服的神態。
與方才那種不屑一顧,形成了太大的反差。
讓人覺得有種臣服住她的優越感。
於是,姚仵作的話說得又急又快,口沫飛濺。
邢苑一直等他都說完,想來在旁邊的段磬聽得比她更周到,才開了口道:“若是以你的分析去抓人,能不能抓到兇手?”
姚仵作埋下頭去,過會兒才伸出五根手指。
那意思,有五成把握。
已經很好了,在諸人都束手無策的時候。
邢苑俯身,給他行了個禮,很是工整。
他一怔,很快明白過來:“你倒也是奇缺的,那些人,你又不認得,不認識,居然這麼上心。”
“因為,我自己不久前才被人救過,知道那種死裡逃生的滋味。”
邢苑看著眼前這個所謂的兇手,卻是無恨無怨的:“要是最後一個女子能夠救出來,你也算是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她與段磬出了大牢時,覺得夜風有些涼意,將鬥篷往身上又裹緊了些。
“你從旁聽著,他說的可有破綻?”
段磬原地繞了兩個小圈子,步子很穩健:“他想的,與我們原先想的都不一樣。”
邢苑撇了撇嘴角,姚魯明這個人,還是有些真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