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一個目擊者見到,究竟是誰拋屍。
“最小的那個才十五歲。”
段磬的聲音又沉又重。
在旁邊沏茶的青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邢苑摸摸她的手,冰涼冰涼的,啪得一拍道:“大人家說話,小孩子莫聽,去陪簡媽做針線活。”
段磬見屋中只剩下兩個人,反而說話更方便:“這孩子,像只小兔子似的。”
“兔子急了還咬人,厲害著呢。”
“和你一樣。”這句話,想都沒想,脫口而出道。
段磬一怔,隨即趕緊抬頭去看邢苑,她微微側身,肩膀動了幾下,顯然是在笑。
他揉了揉鼻子,等她笑完。
邢苑轉過身來時,已經很是認真:“死了三個了。”
“是,楚大人要急瘋了。”
死者家屬也快瘋了,而且城內謠言四起,都說那惡徒殺人不眨眼,看中哪家就先擄走,先見後殺,手段殘忍。
白天,街上都空蕩蕩的,沒人敢隨意出門了。
“上一次,你也說,獲悉姚仵作會知道些內幕。”
邢苑起身,不說話,段磬想跟過去,卻見她已經往內屋走去。
兩條腿,頓在原地。
女人家的閨房,如何能夠擅自往裡闖。
稍一會兒,邢苑披了個鬥篷出來,微低頭時,將半張臉都遮起來。
“你這是願意走一遭了?”
“既然你都來了,我沒有說不字的道理,要是都袖手旁觀,早晚這個惡徒也能摸上我家的門。”
一家三個,都是弱女子,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