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滿是得意。
段磬閉著嘴,拔腿就走。
“你走了還是會考慮我的建議,只要你帶她來,帶那個賤貨來這裡,我就把我知道的統統都告訴你。”
姚仵作的聲音始終回蕩在那裡,久久不散。
“段都頭。”沈拓有些發急。
“不用說了,邢苑傷得不輕。”
“我看邢家大姐不是那麼脆弱的性子,而且她也是為那些慘死之人做件好事,只要都頭去找她商量,她絕對不會拒絕的。”
便是知道她不會拒絕,才更不想讓她牽扯進來。
要是見過那幾具女屍的死狀,哪怕是再不脆弱的女人,怕是都會驚聲尖叫。
或許,沈拓說的沒有錯,邢苑曾經同一口棺材,一個逐漸腐爛的屍體,在同間屋子裡頭,待足了七七四十九天。
她,是那樣與眾不同。
段磬一揚眉,神采光華。
長哨響起,黃驃馬踏蹄而來,他躍身上馬,飛馳而去。
沈拓站在原地,輕輕嘆了口氣。
段磬又在那個小山坡上駐足眺望。
九華村中,燈光點點。
最亮的那一家就是邢苑的院子。
她還真是捨得燈油錢。
一個連五百貫都不放在眼中的女人,段磬被壓抑住兩天的心情,豁然有些開朗。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策馬沖下山坡,直指目的地。
院門拍了兩下。
他聽到邢苑的聲音在說:“去開門,是段都頭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