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磬大步流星,走進大牢。
他走得太快,沈拓差點要用跑的。
走到最裡面那間,他喊道:“姚千鈞,姚仵作。”
角落裡頭,爬出個披頭散發的男人。咧開嘴沖著他笑一笑。
“怎麼才來?”
“你知道我會來!”
“總是要來的,不是嗎?”
姚仵作的手指,緊緊抓著木柵欄:“放我出去先。”
“我不能放你出來。”段磬緊緊看著他,“你知法犯法,罪孽不輕。”
姚仵作頓時怒了:“那個賤貨找人打了我一棍,差點沒打死我,你怎麼沒把她也抓來,我犯了什麼法,你知道她是什麼貨色,就這般偏袒她。”
“夠了。”段磬一雙眼,在暗色中,晶光爍爍,“我來不是聽你詆毀她的。”
“哈哈,段都頭,你中邪了,那個賤貨的八字輕的嚇人,克父克母剋夫,她嫁了三次,三次男人都死了。”
“她都同我說了,不用你來告訴我這些,我要問你的是那個兇手到底是誰!”
姚仵作靜默片刻,忽然問道:“他是不是已經殺了被擄走的女人?”
段磬的氣息變重了。
何止殺了一個,四個失蹤的女人,已經出現了三個。
都變成了屍體。
活生生的消失,各種的死相,很是慘烈。
“我相信你不是同夥,你至今還是揚州州衙的仵作,所以,你如果知道什麼,請看在死者為重的份上,說出來。”
姚仵作混濁地喘著氣:“我不想告訴你。”
“那你想告訴誰?”
段磬的話一出口,已經猜到了答案。
“你別想再見到她。”
“那也未必,我犯了什麼罪,能關幾天呢,楚大人心中自有一本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