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喝了傷藥,昏昏沉沉睡過去。
段磬坐在門前,等著沈拓折返。
他抬頭看一眼牆邊依舊碩碩的花蕊,第一次見到這精緻的小院,卻沒有想到,會引來諸多的麻煩。
“段都頭。”沈拓來得急,猛地抽緊韁繩,飛身下馬。
“怎麼說?”
“姚千鈞的家中,已經都搜過,沒有那四個失蹤女子的痕跡,據他本人的口供,也說不是他幹的。”
沈拓一拳敲在外牆上頭:“段都頭,他的話可不可信?”
段磬點點頭:“確實不是他,還另有其人。”
“他這算是頂風作案?什麼時候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偏要趕著揚州城裡在翻找採花大盜的時候出來。”
段磬見沈拓一臉的忿忿不平,也不能將邢苑的私事同他說得太多。
只是說姚仵作與邢苑以前有些過節,上回在衙門遇上,才尾隨她而來的。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段磬瞪了他一眼:“少在這裡扯閑話,我關照你幾點,你順著這個去找。”
首先,單間的屋子都不用查,能夠藏起四個女人的地方,至少是棟獨立的小院子,而且周圍鄰居住得並不太靠近。
其次,採花賊的年紀約摸在十八到三十歲之間。
“段都頭,這姚仵作也遠遠不止三十歲了。”
“你可知被擄走的第四個女子,家中有個做鏢師的爹,自小耳濡目染,會些拳腳,普通的男人都未必打得過他。”
“那也可能是個過了三十歲的,武功很好的人。”
“這方圓二十裡地,你見過幾個武功真的很好的?”
沈拓飛快看了段磬一眼,笑了笑:“那是不多。”
“或許你說的也沒錯,過了三十的男人同樣可以做這些事,不過範圍縮小點,也確實容易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