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有種在劫難逃的挫敗感。
那一聲慘叫都沒有吸引到簡媽過來,她剩下的力氣實在是,實在是……
姚仵作看著她掙紮,她不過是垂死掙紮的魚,肉質肥美豐腴,一口吃下去,鮮嫩多汁,他還真有些不捨得就這樣結束了。
反正,這一整夜的時間,還長得很。
他可以慢慢調弄,一嘗夙願。
邢苑真心失望,心裡卻沒有面對青衣候那時的驚悚。
姚仵作正一寸一寸挑開她的衣服,整個人都興奮地在發抖。
邢苑的手指在地上無意識地掙紮,迷藥的藥效猛烈,卻也不是無堅不摧的。
她也懶得再去激怒姚仵作,只顧著慢慢存著力氣下來。
外衣已經被脫得幹淨,薄薄,半透明的褻衣底下,露出一抹鵝黃色的肚兜,滾著湘妃色的邊,脖頸線條流暢而下,滑膩雪膚,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等人採擷。
“你說當年,一副青澀模樣的小丫頭,如今卻出落成這般的尤物,真是想不到,想不到。”
“你不怕嗎?”
邢苑的聲音很小,嗓子黏黏的。
“我怕什麼?”
他是死人堆裡打滾出來的,連死人都不怕,還能怕什麼?
“段郎會替我報仇的。”邢苑一句話說得婉轉遷回,無限旖旎。
“就你這殘花敗柳的,還指望著別的男人來救你,你真是異想天開。”
姚仵作的話,就像最銳利的刺,想要往她心口插進去。
一個寡婦,嫁一個克一個,長得美貌動人有什麼用,還不就是玩過就算的賤貨,誰會真的拿她來當真。
邢苑沒有反駁,她方才說的那句話,一半是為了唬住姚仵作,另一半卻是真心的。
提到段磬名字的時候,她的手指動的幅度更大,好像是從身體裡頭橫生出一股氣力來,擋都擋不住。
姚仵作說得正歡,手底下摸到的又是上好絲緞一般的軟滑,一顆心都快樂得飛起來,哪裡有閑心來察覺她的舉動。
“除非你今晚過後殺了我,否則,他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說完這句,邢苑雙眼一閉,再沒動靜。
姚仵作一呆,他與段磬共事的時間是不短,段磬的為人處事,他也很是瞭解。
便是這個寡婦同段磬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段磬怕是也會為一個受辱的婦人出頭。
那樣子,可大事不妙。
奸y婦人,那是重罪。
就算是姦淫未遂,罪也不小。
邢苑平靜如一池死水,睫毛都不顫一下。
她越是這樣,越是像在嘲諷他。
嘲諷他的能力不行,嘲諷他身患隱疾,除了手裡嘴裡討個痛快,根本不能制服女人。
姚仵作的淫念頓時化成了怒氣,想都沒想,抬起手,給了邢苑兩巴掌。
“賤貨,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怕你,更不怕段磬,既然你討死,我就成全你,我要把你扒光了放血,回頭再赤身扔出去,讓整個村子裡,不,整個揚州城的人都看看你脫光了樣子!”
他罵得狠,心裡已經起了熊熊殺意。
邢苑卻是輕輕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