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人影都沒瞧見,他到底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聽了多少讒言挑撥?
邢苑想過卻沒多計較,她不是端木虎的親媽,不能手把手,帶著大小夥子長到中年大叔,才肯罷手。
她還巴不得有個知人冷暖的,天天呵著護著,不用她操一分的閑心。
“我暫時不想同他說話,你傳個聲知會一下便是。”
簡媽知道勸不出她的迴心轉意,又聽到她說了暫時兩字,才算放下一半的心。
開了院門一看,果然如其所料,端木虎氣呼呼坐在門檻外面,又不敢敲門喊人,眼睛都紅了。
簡媽好聲好氣地將邢苑的話都說了,又哄他說姐兒是一時動氣,過個三兩天就好,讓他先找個地方去,別白白讓村子裡的人看笑話。
端木虎聽她說的有理,起身拍拍灰,找落腳的地方去。
簡媽關了門回來,邢苑已經臥下睡了。
聽得簡媽將燈燭撥得小點,躡手躡腳地離開,邢苑翻過身來,壓根沒有睡意,只是不想再聽囉嗦的話。
聽多了,耳朵生繭子。
這樣子,翻來翻去的,已經過了二更。
窗外傳來一兩聲野貓的叫喚,叫得人愈發地糟心。
邢苑正想索性披衣起來,後院傳來動靜,似乎有重物落地,又刻意地放輕了聲響。
她頓時警惕地坐到床沿,找著鞋子,穿戴好。
無巧不成書的。
端木虎今天才離開,少了個看家護院的,這是就要進毛賊了!
她也不十分害怕,畢竟鄰居也住得不遠,扯開嗓子喊兩聲,也會有人來幫忙。
視線掃了掃,她從門背後將笤帚先拿捏在手裡。
撲哧一聲輕響,卻是窗戶紙被捅破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