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媽將端木虎請了出去,他就差扒著簡媽的手求饒了。
邢苑絲毫不為所動,別過身,自顧進了內屋。
到了晚上,都沒有出來吃飯。
簡媽端了飯菜進去:“大姐兒,今天無緣無故的,怎麼鬧了那樣一場?”
邢苑勉力一笑道:“你真覺得是我在鬧?”
“他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你同他置氣的話,這幾年早被氣死幾回了。”
“我不是同他置氣。”
邢苑的舉止看起來是肆意而為,她卻是在心裡掂量過的。
七爺的壓力,還有這條道,究竟能夠走多遠。
正如,她同端木虎所言,叛賣私鹽,賺錢是不少,卻是犯了官家大忌。
如果有一天,來捉拿她的人是段磬。
她不是害怕,只是不想看到段磬失望的樣子。
簡媽見她油鹽不進的,還跟著在那裡絮叨。
“你去看看虎子走了沒有?”
“這是,沒打算真的攆走他吧!”
“要是沒走,你去勸他兩句,千裡搭涼棚,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今天他那番話,瞧著也不像是他自己能夠想出來的,大姐兒就沒再細想想?”
確實,端木虎的性子,說不出那樣的話。
看著是名正言順,實則傷了人心。
而且,早不開口,晚不開口的。
跟著她去了七爺那裡一次,回來就起了異心?
端木虎說要去看熱鬧那會兒,邢苑同段磬單獨說話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