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磬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沈拓眼睛瞪得很大,緊接著滿臉悲憤的樣子,一個勁往嘴裡塞饅頭。
要是聽三支曲,喝一口茶,想想邢苑擱置在楚知州那裡的五百貫也不算多。
不過,是誰的,終究是誰的。
正如,人命案終歸是要捉到兇手。
那是一樣的道理。
“下次也帶你去。”段磬安慰式地拍拍沈拓肩膀。
“段都頭,段都頭在嗎?”外頭有人喚道。
“在,是哪位?”
“小的是青衣候的屬下,侯爺說了,來而不往非君子,請段都頭今晚到太白醉仙樓一聚,侯爺做東。”來的人臉生,低眉垂眼,很是恭敬。
段磬說聲知道了,來者也不多話,掉頭就走,他笑著走到沈拓面前,還待再說幾句話。
一張臉卻是慢慢陰沉下來。
沈拓看得心驚:“段都頭,你這是怎麼了?”
“我在你這裡住的事情,青衣候如何會知道?”一句話話音未落,段磬整個人已經出了門口。
他走得太快,落在沈拓眼中,就像是一道灰色的影子。
沈拓知道是壞了事,想想自己方才也不至於就暴露了行蹤,想跟著出去看看,段磬早就走得人影都不見了。
段磬心急火燎地趕到家中,院門一推就開,門鎖被人扭斷,落在一邊。
屋子裡,很平靜,也很幹淨。
邢苑卻已經不在。
“該死。”段磬狠狠地拍了一掌桌面,“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