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邢苑像條美人蛇似的,柔若無骨地纏繞上來,肌膚微涼。
兩個人離得近,閔嶽已經嗅到她吐氣如蘭,卻被她的一番話說得興致全無。
這幾年,天知道這y婦睡了多少男人,身子髒成什麼樣子!
要是染了些不幹不淨的毛病,那是洗都洗不掉的。
閔嶽畢竟是有些身份的人,一巴掌將邢苑貼過來的暖玉溫香給推開來。
“侯爺。”邢苑倒是不罷休,繼續往上貼。
閔嶽臉色難看得不行,情調是他挑起的,三分勁頭的時候,他又不想繼續下去了。
“侯爺。”邢苑只差將臉頰貼在他的手臂處,細細摩挲。
最難消受美人恩,閔嶽垂眼看著她的舉止,想要開口呵斥,忽而想到了什麼,女人心,海底針,她越是這樣,就越在掩飾,差一點,差一點就被她的小伎倆給矇混過去。
這個女人,越來越聰明。
閔嶽的手指順著邢苑的鬢發,溜過柔膩的肌膚,停在那尖下巴處,用指甲劃了兩下:“原來苑苑心裡頭還念著我,我又如何能夠同你計較過往,擇日不如撞日,等會兒,我帶你回我的住處,再續前緣。”
邢苑的動作一滯,俯下的頭,偎在閔嶽手邊,看起來說不出的親暱,良久,才抬起頭,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侯爺太抬愛了,奴家消受不起。”
“你的姘夫都在我手裡,沒有男人,你今晚怎麼過?”
邢苑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閔嶽的手指捏得更緊,“那個男人到底和你什麼關系!”
“一個村的。”邢苑將頭偏過。
“一個村?九華村?”閔嶽心情大好,朗聲而笑,“那裡又不是你土生土長的地方,不過住了幾年,就能住出真感情來?”
“又有什麼不可以?”
“你哪裡來的真心真情?”閔嶽的手指一路而下,劃過她的脖頸,她的鎖骨,停留在胸前高聳的位置,很是惡毒地重重掐了一把。
邢苑疼得身子往後縮,閔嶽的另隻手卻攔住了她的去路,手指底下的觸感太好,他有些捨不得放開來。
也罷,管她同多少個人睡過,只要服侍得他舒服,也就不用計較太多。
只需稍稍用力,邢苑的衣衫領口被輕易地拉扯開來,奶白的肌膚露出一大片,閔嶽幾乎是想都沒想,低頭將唇齒湊了上去。
邢苑掙紮地像是一尾被扔上河岸的魚,腰肢款擺,卻被雙手反剪,脫不出他的禁錮。
親了兩下後,他居然開始咬噬,她痛得絲絲吸氣,那聲響落在閔嶽耳中,反而激發起他體內的獸性,更何況,她的身子散發出的幽幽香氣,直叫人恨不得弄疼她,蹂躪她,然後逼迫她屈服,在自己的身體下承歡。
邢苑想的是,閔嶽居然不顧忌身後那四個保鏢似的大漢,不管那些人有沒有在看,她都不能再容忍下去。
“青衣候在不在貴店?”樓下傳來段磬的聲音。
邢苑的身子一顫,閔嶽緩緩揚起頭,嘴角殷紅,留著她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