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可怕的是,走廊上那個和美國隊長說話的姑娘當時就在房間裡,現在居然毫發無損。
“……”蘇茜其實有點後悔了,雖然說她也不太明白這個組織究竟想幹什麼,他們的行為是否隨時都被人控制,還是這些成員就像定時炸|彈無論如何都會自爆,“你不會因為這個扣我的工資吧,老闆?”
託尼難道見到她這種還算是謙虛的態度,“哦,現在你記得我是你的老闆了。”
“我就這麼一說,而且是暫時的,我還沒興趣簽什麼永久合同,”少女視線微微下垂,睫簾幾乎打落一片翕動的陰影,“如果有損失費就扣我的傭金吧,但我不太想為這件事和任何人談話。”
“這是一場意外事故,”他輕描淡寫地回答,故作驚訝問了一句:“你還想談什麼?”
蘇茜眨了眨眼睛:“……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
不枉救他兩次。
被抓的異能者自爆,僱主顯然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最後是準備給“粉絲”簽名的美國隊長和她一起出去。
兩人走過基地外側的長廊,溫和的晨曦穿過透亮的玻璃穹頂灑落一地,遠方翠綠蔥蘢的樹木在風中搖曳,林間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上次那幾個人有什麼收獲嗎?”
史蒂夫微微搖頭,“他們是手合會的忍者,你走後不久就……自殺了。”
實際情景遠比他的簡略描述要慘烈許多,那幾個人被打昏逮捕,在去往基地的路上醒過來,全身的面板肌肉融化成血水,只留下慘白陰森的破碎骨架,一個年輕的特工當場就吐得昏天黑地。
蘇茜其實也猜到有這個可能,“……那是有點麻煩。”
“你知道手合會?”
“那個忍者殺手集團?我知道,曾經地獄廚房的一個黑幫老大,他被手合會盯上然後僱傭了我,我宰了幾個發瘋的忍者,我們都以為任務結束了,沒想到我回國之後,他還是被這個組織幹掉了……嗯,國內的同行也提到過他們。”
不過,在美國隊長面前談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僱傭兵任務,聽上去不怎麼樣,因此她也沒再說下去。
“好吧,你小心點,”史蒂夫也沒繼續追問,“而且你還要假裝沒事嗎?”
蘇茜一臉訝然,“啊?”
金發男人轉過頭來,作戰制服勾勒出他健美的身材,寬闊的肩膀幾乎遮擋了光源,卻並沒有壓迫力,反而充滿了安全感。
她很快反應過來,有些哭笑不得地撥開肩上的發絲,一小片玻璃渣插在白皙的肌膚上,“你指的這個嗎,我……好吧。”
蘇茜猶豫了一下,直接伸手拔了出來。
出生於二十世紀初的美國隊長再次見證了新時代的奇跡。
奇怪的綠色液體自傷口中迸濺而出,從牆壁一路飛濺到天花板上,留下一大片噴射狀的痕跡。
史蒂夫經歷了無數的戰鬥,第一次面對血濺三尺的場景說不出話來。
無論是這個血液顏色還是飆血的方式,好像都充滿了槽點。
面對他震驚的目光,蘇茜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其實,我是個惡魔獵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