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柳眉微顰，衛淩道：“姜大夫，二姑娘身上應該有傷。”
“輕傷，等會兒再治。”姜保真心裡有數，催促姜琰，“阿琰，不要再打攪國公爺了，我們回去罷，你娘也在家裡等你呢。”
柳氏很擔心她。
剛才跟衛淩的比試讓她清楚知道了自己跟衛淩之間的差距，姜琰心裡很是挫敗，難怪她也打不贏賈縉，她太缺這種實戰的經驗。
“衛公子，”姜琰看著衛淩，“這回是我失誤，正如爹爹所說，不是最好的狀態，等過幾日我養好傷了，再來同你比試，行嗎？”
明亮的眼睛仿若一汪秋水，衛淩腦海裡閃過她靠在自己懷裡的瞬間，心裡清楚，自己不應該再同她有什麼親近了，男女授受不親，畢竟他們不是真正的師徒。姜琰天真直率，可能沒有意識到，還覺得他們能跟以前一樣……
“二姑娘，你就算是最好的狀態，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跟我比試完全沒有意義。”衛淩淡淡道，“所以，還是算了罷。”
姜琰一愣：“可是我，我覺得這方面需要你指點。”
“你是說你需要有人經常跟你比鬥？”
“是，不然我應對的很生疏。”
衛淩沉吟道：“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吧，她是武安侯府的三姑奶奶羅長瑜，身手不凡，精通十八般武藝，我使人去說一下，她應該很願意指點你。”
羅長瑜？
姜琰沒聽說過這個人，而且她壓根沒想到衛淩竟然會讓別人來教她，不由吃驚的道：“衛公子，你不肯再教我了嗎？”
小姑娘睜圓了眼眸，不可置信。
“不是不肯，是我實在沒有空閑，最近還要操練兵馬，再說，有個女師傅教你，更為合適。”
雖然知道他很忙，但姜琰並沒有真切的體會到，因為每回來，衛淩都很有耐心，並沒有表現出他沒有精力的樣子，可這一次，他明確得說出來了。
他以後不再教她。
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湧遍了全身，姜琰只覺心頭空空的，教了她這麼多年的人，突然放開手了，她有點無所適從。
倒是姜保真覺得挺好：“武安侯我是知道的，沒想到他們家三姑奶奶會武功……阿琰，還不謝謝國公爺，給你介紹女師傅呢。”這衛淩啊，真的太體貼了，自己沒有空教，但還是找了個人接手，女兒年紀越來越大，女師傅確實更方便。
姜琰低聲道：“多謝衛公子。”
父女兩個隨即告辭。
臨到門口，姜琰又回頭看了一眼衛淩。
往後，她不能再來找他了嗎？
她眼睛裡滿是單純的留戀。
衛淩心頭一陣黯然，但是他實在不能挽留她了，朝她笑笑，以示鼓勵。
姜琰轉過頭，一聲不吭得走了。
衛淩駐足許久，正要離開花廳，只見衛光允走了進來。
“父親。”他上前請安。
“聽說你剛才將姜二姑娘打傷了？”
“是，一時失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