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真被他看得心頭一跳。
蕭耀把姜琬抱到床上,給她蓋上被子道:“我有話與岳父說,你先躺著歇息下。”
“怎麼,難道這跟父親有關嗎?”
“我也不知,只是一種直覺。”蕭耀見姜琰進來了,難得的露出笑容,“阿琰,今日多謝你,你留在這裡陪著阿琬。”
蕭耀對她的態度一直也談不上溫和,但現在卻突然笑起來,那是在肯定她,姜琰點點頭:“好。”
蕭耀轉身走了出去。
把姜保真請到書房,蕭耀問道:“岳父,這石頭,依您看,落下來時到底是沖著誰的?”
剛才被蕭耀注視,姜保真就已經有點感覺了,此時沉吟了下道:“這石頭十分巨大,假使沒有阿琰推出去,恐怕我們三個人都會被砸到,所以也難說是為了殺誰。”
果然如此。
蕭耀又問:“岳父近日可遇到什麼事情,或者什麼人,會導致有人想害您?因為據我所知,阿琬暫時沒有這樣的敵人,想要取她性命。”
“最近佩佩懷了孩子,我也沒怎麼出門,談不上遇到什麼人,我是實在想不出來,得罪過誰,但確實有件事很奇怪,不過也不至於會引來殺身之禍罷。”
“何事?您不妨說說。”
“是關乎定王殿下的。”
聽到是蕭廷瑞,蕭耀的面色變得更為凝重了,但也十分疑惑,因他曾猜測過,蕭廷瑞不會對姜保真動手,一來,姜保真是他的救命恩人,二來,姜保真還在給他醫治呢,蕭廷瑞沒有理由不想讓自己痊癒的,那殺姜保真是為何呢,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姜保真又不知蕭廷瑞的事情,更是不明白:“我前陣子去給定王殿下看病,用了針灸之法,誰料卻把定王殿下治暈了,他後來醒來,竟然不認識我,而且脾氣也非常的暴躁……但只一會兒功夫,又恢複了神智,”他捏了捏眉心,“我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病,可能是夢症,也可能是癔症。”
對於疾病,蕭耀自然是不瞭解的,驚訝道:“七叔還有別的病嗎?”
“也許,他不清醒的時候說什麼病了五年,又喊什麼紀平,我記得定王殿下身邊那些護衛的名字,沒一個叫紀平的……”
蕭耀怔了怔:“七叔原是有個叫紀平的護衛,”他沉思了會兒,“那時候他脾氣很壞,許多人也受不住,來來去去的,”可姜保真說的事情還是太過驚人了,“什麼病會忘掉那麼多年的事情,然而又能很快清醒呢?”
“癔症。”
“癔症?”難道七叔是因為得了這種病才會變得如此可怕嗎?蕭耀忙問,“能治好嗎?”
姜保真道:“我也不知。”
這是大實話,他根本到現在也不知道蕭廷瑞此病的由來,癔症只是個統稱,許多解釋不清的都歸為這一類,而且此前他給蕭廷瑞醫治,完全都沒有發現,要不是用了上回的針灸之法……姜保真搖搖頭,覺得一團亂麻,說道:“我得回去翻翻醫書。”
蕭耀送他出門。
姜保真前腳剛走,就有一封信送到了楚王府。
“誰的?”蕭耀問。
榮起神情詭異:“說是賈道坤派人送來的。”
蕭耀驚訝。
這賈道坤對蕭廷秀十分忠心,與他們這些皇子從來不往來的,也就是平常遇到打個招呼,怎麼會突然送信過來?而且是這個時候?他連忙把信開啟來看。
榮起瞄一眼,見他途中神色變了數變,也不知賈道坤寫了什麼。
蕭耀看完了,去書房回了一封信:“再去送給賈道坤。”
很晚,蕭耀才回房,姜琰已經走了,姜琬靠在床頭打盹,直到男人撫著她頭發才醒過來,嗔道:“我一直在等你,你到底跟父親說什麼了,弄到這麼晚?”
“岳父說七叔有癔症。”
“啊?”姜琬驚訝,“這是什麼病?這次難道是七叔派人來害父親嗎?
“岳父對這病也是知之甚少,至於是不是七叔,還得要好好查一查,他們在山頭沒找到人。”蕭耀低下頭,褪下她的中褲,“剛才都沒有看你的傷。”
姜琬道:“是在小腿上,你都脫下來作甚?”